“來人!將這個汙衊本夫人的庸醫帶下去打入地牢!”城主夫人怒髮衝冠地吼道,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彷彿要將房頂衝破。
她的面容因極度的憤怒而猙獰扭曲,雙眼瞪得滾圓,怒火好似要從眼眶中噴射而出。
喻禾卻氣定神閒地站起身來,神色從容不迫,雙手優雅地結印,一道昏睡術瞬間施出,精準無誤地落在城主夫人身上。
只見城主夫人身子一軟,像一攤爛泥般轟然癱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師尊!外面來了不少家丁。”紀清燁的語氣沉穩平靜,毫無半分慌張之意,彷彿眼前這看似緊張的狀況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鬧劇,透露出一種遠超其年齡的成熟與沉穩,彷彿世間的風雲變幻都難以撼動他的情緒絲毫。
“嗯,打昏過去即可,切莫弄出太大動靜。”喻禾又將昏睡術打在翠兒身上後,緩緩坐在桌邊,姿態優雅至極。
紀清燁開啟房門,只見十幾個手拿棍棒的僕人如惡狼般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他們步伐急促,棍棒揮舞,自以為能輕鬆制服屋內之人。
然而,紀清燁卻面無懼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只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龍魈劍,口中唸唸有詞,一道冰冷的劍氣瞬間橫掃而出。
那劍氣凌厲至極,如一道寒光劃過夜空,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便紛紛倒地,昏厥過去,棍棒散落一地,發出雜亂的聲響。
“師尊,辦妥了。”紀清燁走進紗幔,看著倒地的城主夫人和翠兒,眼中毫無波瀾,彷彿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場景。
“嗯,四處檢視一番有無機關。”喻禾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她不禁皺了皺眉,小聲嘟囔道:“嘖,偌大的城主府,竟拿這等劣質茶葉給夫人喝,真是有失體面。”
紀清燁在牆壁上仔細摸索,手指一寸一寸地移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凸起或凹陷。
然而,一番探尋後,並未發現什麼機關。他又移步到梳妝檯和瓷器架子前,認真地探尋了一番,觸碰著任何一個可能隱藏機關的角落。
最終,在一個看似普通的檀木盒子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輕輕轉動盒子的方向,只聽見一陣低沉的摩擦聲,床榻後的牆壁緩緩裂開,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出現在眼前,一股陳舊且腥臭的氣味瞬間如潮水般瀰漫開來,喻禾不禁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
“師尊,找到了!”紀清燁瞧見喻禾皺起的眉頭趕忙從懷中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遞給喻禾。
喻禾接過覆在鼻子上,微微皺起眉頭:“我們下去瞧瞧。”
說完朝著門口布下一道堅固的屏障,以防有人闖入。
隨後,帶著紀清燁小心翼翼地走進狹窄的通道。通道內陰暗潮溼,牆壁上滲著水珠,腳下的石板也佈滿了青苔。
越往裡走,那股腥臭味越發濃重,簡直刺鼻難耐,彷彿要將人的五臟六腑都燻翻。腐爛的味道讓紀清燁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眉頭緊鎖。
喻禾二人穿過蜿蜒曲折的通道,終於走進一間密室。密室裡的畫面令二人大為震驚。
只見密室中央是一個大型溫泉,與普通溫泉不同的是,這裡面並非清澈的泉水,而是滿池子濃稠的鮮血,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溫泉邊成千上百的屍體堆積如山,層層疊疊,大多數早已化為白骨,只有表面上的一群女性屍體還算完整,但也已面目全非,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喻禾走進屍山,蹲下身子,仔細檢視了一眼屍體。
那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頸部被人劃破,深深的刀痕幾乎將脖子切斷,僅存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手腕處還有兩個可怖的血洞,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刺穿,屍體早已乾癟得如同乾屍一般,毫無生機。
喻禾心中暗自咒罵:好傢伙,殭屍咬痕都出現了,這一池子的血,咋的,伊麗莎白都有人學了?
不對,按照時間線算,伊麗莎白應該學的這個老孃們吧,難怪這老女人體內這麼多冤魂,身上還一股噁心的臭味,該啊你!
“師尊,這是......”饒是紀清燁歷經兩世,見慣了生死,殺人無數,卻也未曾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畫面。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和厭惡,殺人對他來說向來乾脆利落,但這般殘忍的手段實在令人髮指。
“般若城城主夫人,喝人血,泡血浴,為師方才在她體內感知到有不少冤魂,又聞到極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