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目光冷冽如霜,死死盯著這一切禍事的始作俑者。
腦海中,柏鈺受傷的慘狀不斷浮現,自己被紀清燁輕薄時的羞憤依舊縈繞心頭,還有那最後抽向靳無憂飽含憤怒的一巴掌,以及滿城百姓痛苦不堪、屍骸遍地的景象。
此刻,她將內心的憤怒凝為一體,無盡的殺意如洶湧潮水,在半空瘋狂肆虐。
天空中的雷電彷彿能感知喻禾心中的怒火,變得愈發狂暴,不斷在蒼穹中閃耀,似乎要將這黑暗的世界徹底照亮。
她緩緩抬起一隻手,那雙手的雙肩形如鷹爪,手指彎曲,紫色的雷電在指尖交織跳躍,竟化作一隻碩大無比的雷電之爪。
這隻巨爪蘊含著令人膽寒的雷電之力,以雷霆萬鈞之勢,迅猛而又堅決地抓向靳無憂。
喻禾身上那徹骨的冰冷殺意,在此時也變得清晰可見,伴隨著雷電之爪一同籠罩在靳無憂的身上,令人膽寒的威壓瀰漫在四周的空氣中,使得靳無憂大口喘著粗氣,呼吸急促而艱難。
靳無憂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對死亡的恐懼如洶湧潮水般將他的心神吞噬,瞪大的雙眼,瞳孔急劇收縮,其中滿是無盡的驚恐。
隨著喻禾的戾氣愈發濃重,那隻紫色雷電巨爪在她的操控下,也愈發用力。
靳無憂的骨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聲,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靳無憂的面部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他妄圖操控魔氣進行反擊,亦或是讓自己此刻能稍微好受一些,可惜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掙扎。
大乘四重天的修為,絕非合體巔峰所能抗衡。
一重天的差距便足以讓眾人膽寒,更何況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在喻禾那毫無波瀾的眼中,此時的靳無憂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跳樑小醜罷了。
就連齊天大聖都無法逃離五行山的束縛,更別提他靳無憂了。
“宿主,抽出他的魔骨給柏鈺,劇情勉強能對上了。”四四翹著二郎腿,悠然地躺在喻禾的腦袋上,對痛苦萬分的靳無憂視若無睹。
“嗯。”喻禾輕輕應了一聲,她根本不在意什麼魔骨不魔骨。
喻禾另一隻手掐訣,而後向前一指,一道紫金色的靈力朝著靳無憂的腦袋疾射而去。
“啊!啊!啊!”靳無憂渾身處在粉身碎骨般的痛苦之中,腦袋裡突然出現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正在全力剝離自己的骨頭,讓他再也無法抑制痛苦,瘋狂地嘶吼起來。
“哪塊骨頭?還是整個?”喻禾不知靳無憂身上哪塊骨頭是柏鈺未來的武器,只好向四四詢問。
“脊柱!”四四不緊不慢地回答。
喻禾不再多言,操控著靈力,將靳無憂的整條脊柱從他的背後完整地抽了出來。
靳無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雙眸因劇烈的疼痛開始慢慢失焦,原本仿若大山般的身軀,隨著魔骨的離開,逐漸恢復到原先的體型。
“喻禾!本君咒你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受盡痛苦,即使本君死了,我魔界還會再次返回雲鶴大陸,永生永世,輪迴不止!”靳無憂此刻也明白自己怕是在劫難逃,惡毒的詛咒夾雜著他那浩渺無邊的憤怒,聲音傳遍了整個半空。
那歇斯底里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讓地面上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喻禾並未搭理他,只是握著靳無憂的那隻手,驟然發力,爆發出一團刺目的光芒。光芒之中電閃雷鳴,靳無憂的身軀瞬間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喻禾迅速將靈力在那團血霧消散之前收緊,一條血紅色的髮絲被她的靈力包裹起來。
“嘖,你們魔界就會這一招?”
喻禾看了一眼還在蠕動的血絲,只覺噁心至極,操控靈力直接將其碾碎。靳無憂的最後一絲生機也在喻禾手中消逝。
靳無憂消亡的同一時刻,遍地的魔兵也隨著他的消散一同灰飛煙滅。
天空中也恢復了原本的色彩,那抹魚肚白依舊靜靜地懸掛在它該在的地方,彷彿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解決了靳無憂,喻禾的身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怒火得以發洩的感覺,讓她甚至忍不住想要直接撕開封印,衝進魔界大肆殺戮。
神清氣爽的她用兩隻手指捏著那條血淋淋的魔骨,隨手丟進儲物戒中,然後緩緩落在昏迷在地的兩個徒兒面前。
“多謝小友援手!敢問小友可是碎星劍宗喻禾?”三清老祖在喻禾下來之際,急忙上前致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