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靜靜地佇立在庭院之中,雪花,宛如輕盈的精靈,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她的肩頭,然而,這般的寒冷與輕柔,卻未能讓她的身軀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顫動。
她微微地仰起頭,目光痴痴地望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眼神之中隱隱透著一絲迷茫與深沉的沉思。
潔白無瑕的雪花,恰似她心中那紛繁複雜、千頭萬緒的思緒,不斷地相互交織、相互纏繞,剪不斷,理還亂。
她的臉龐在雪花的映襯之下,顯得愈發的白皙如玉,幾縷輕柔的髮絲隨風悠悠地飄動,輕輕地拂過她那嬌嫩的臉頰。
她緩緩地伸出手,試圖去接住那一片片悠悠落下的雪花,可雪花一觸碰到她那溫暖的掌心,便在瞬間融化成了晶瑩的水滴。
“喻禾,你怎麼了?”不知何時,不黑悄然過來,輕輕一躍,跳進了喻禾的懷裡。
“沒怎麼,想家了。”喻禾望著那紛揚的雪花,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剛得知父母死亡的那一天,心臟猛然一陣縮緊。
每當遇到下雪的日子,她總會刻意地躲起來,彷彿只要躲起來,就能夠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忘卻。
不黑聽出了喻禾話語中的難過,雖然它並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單純地以為她想念的是別墅:“那我們回別墅吧。”
喻禾輕輕地摸了摸不黑的腦袋,打起精神說道:“我看你是又饞了吧。”
“你不提我都不想吃,既然你提都提出來了,那小爺就勉強吃點兒吧。”不黑擺出一副並非自己想吃,而是你要我吃的模樣。
“今兒不行哦,清燁在房裡,不能讓他知道虛空間。你先吃點妖獸肉墊墊吧。”喻禾好聲好氣地哄著不黑,真怕它那倔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地當著紀清燁的面就走進虛空間裡,到時候自己也沒法解釋。
“行吧。”不黑乖巧地答應了,喻禾將它放到石桌上,取出一枚儲物戒放在它的旁邊。
不黑往儲物戒裡灌輸了些自己的氣息後,從裡面取出喻禾為它烤好的妖獸肉,開啟儲物戒的操作,不黑玩兒的那叫一個絲滑,別說,那味道還真是挺香。
喻禾見不黑吃得歡快,便獨自踱步走進房間,來到紀清燁的身邊後,將自己的靈力緩緩探進他的丹田,只見他丹田處的元嬰散發著九種絢麗的光芒。
喻禾心中不禁一驚,居然是九色元嬰,自己這兩個徒兒真是一個比一個命好啊,也是,命不好也成為不了男主和反派,自己不過是一炮灰,還在這感慨起來了。
喻禾笑著搖了搖頭,收回靈力後,紀清燁的雙眼緩緩地睜開。
“師尊。”剛喊出一聲,喻禾就制止了他繼續說話。
“你剛渡雷劫,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躺著好好恢復一些。”喻禾輕柔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紀清燁的心頭。
“師尊,我有些疼。”紀清燁眨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望著喻禾。
“哪兒疼了,為師叫三師姐過來給你瞧瞧。”喻禾站在床邊,心裡還在想著,明樂樂之前不是說過這小崽子的傷突破元嬰後已經無礙了嗎?怎會又疼了?
“師尊,徒兒也不知道哪兒疼,夜深了別叫三師伯了,您幫我看看就好。”紀清燁捂著胸口,裝作疼痛難忍的樣子,還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她。
喻禾倒是沒有懷疑紀清燁是在裝作疼痛,而是認為他與元嬰還未融合完整從而導致的疼痛。
想了一會兒後,她從儲物戒中取出融嬰丹遞給紀清燁:“此乃融嬰丹,你服下後調轉靈力讓融嬰丹快速發揮藥效,想必能有些好轉。”
紀清燁手裡拿著丹藥瓶,哭笑不得,自己根本哪裡也不痛,師尊是一點都不開竅啊,自己都裝得這麼明顯了,她還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紀清燁服下丹藥,運功調息。片刻之後,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感覺如何?”喻禾關切地問道。
紀清燁點點頭,“多謝師尊,徒兒好多了。”
“嗯,你且好生休息,明日再來看你。”喻禾轉身準備離開,打算在庭院中打坐一宿。
“師尊......”紀清燁忽然叫住了她,語氣中帶著一絲遲疑,“徒兒還有一事相求。”
喻禾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何事?但說無妨。”
紀清燁咬了咬嘴唇,彷彿下定了極大的決心,“徒兒想知道,師尊對我是否也與師兄那樣的感情......”
喻禾呆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崽子這麼沒有安全感啊,可是自己對待兩個崽子一向是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