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急切呼喚不黑,盼其能有應對之法,阻止此般亂局。
“我不知道怎麼壓制啊。”不黑望著愈發形似蛟蛇的紀清燁,滿臉茫然無措,著實不知從何著手。若自己一爪下去,怕是會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你徑直釋放自身氣息,壓制他的妖氣,趁其不備,將其擊昏,而後迅速帶回醉月峰!”喻禾一邊焦急傳授不黑應對之策,一邊毫不停歇地鞏固陣法。
不黑謹遵喻禾之言,將身為神獸的強大氣息釋放而出,全然將紀清燁妖化的軀體包裹其中。
紀清燁此時仍在失控地輸出妖氣,甫一接觸不黑的神獸氣息,他仿若被點穴,身體瞬間僵直。
但僅一瞬,他便恢復如初,且反抗之意愈發顯著。
不黑收回利爪,迅疾靠近紀清燁,猛地揮掌拍向他,紀清燁被狠狠砸於陣壁之上,整個陣法劇烈顫抖,搖搖欲墜。
“不黑,快帶他出來!速回醉月峰!”喻禾望著即將崩毀的陣法,心急如焚,連聲催促不黑。
不黑迅疾叼起紀清燁,如閃電般衝出四分五裂的幻心陣,馬不停蹄朝醉月峰奔去。
喻禾見不黑等人出來後,趕忙自儲物戒中取出虛天圖,將整個陣法納入其中,這才成功化解陣中妖氣擴散之危局。
虛天圖:此乃司空霖精心煉製的一件神異法器,能夠吸納海納百川般的各類氣息,不論是妖氣、魔氣,亦或靈氣,皆可收納其中。同時,它亦可作為靈氣的儲存之器,當自身靈氣過剩時,可將其存入虛天圖中。在外修煉若遇靈氣不足之時,還能夠取出所儲靈氣,以供自身修煉之用。
“師妹,究竟發生何事?”向古等人終於看清先前的畫面,不黑自陣法中衝出後,他們尚未看清究竟,便已不見其影。
“二師兄,無甚大事,不黑頑皮,弄壞陣眼,我恐其中靈氣影響諸位,便將其收起。”喻禾只得將這一切推至不黑身上,畢竟她斷不能道出紀清燁乃妖族之人的真相,否則不知該如何向眾人交代。
“如此啊,天色已晚,師妹早些歸去。”向古這憨厚之人,喻禾所言,他皆信之。
向古:小師妹說的都是對的,小師妹不會騙我!
“嗯,師兄師姐們也早些歇息,師妹這便告辭。”喻禾此刻只想儘快返回,瞧瞧那個莫名弄崩自己陣法的逆子。
“回去吧。”向古一臉慈和地望著喻禾,那眼神彷彿在說,小師妹甚是懂事,還知曉關懷師兄,著實喜愛小師妹。
喻禾點頭,攜柏鈺御劍趕赴醉月峰。
“鈺兒,你先回房,為師去看看你師弟。”剛於醉月峰庭院落下,喻禾隨口吩咐,讓柏鈺回房。
“師尊,師弟他……”柏鈺似有話欲言,然見喻禾急切,終未出口。
“師弟他,是最後出來的。”柏鈺小聲嘟囔一句,聲音細微,未被他人聽聞。
喻禾步入紀清燁的房間,一股濃烈妖氣撲面而來,幸有不黑始終在旁,以自身神獸氣息遮蔽紀清燁的妖氣,方未使其傳出。
喻禾望著床榻上處於半妖化狀態的紀清燁頭疼欲裂。
咋的了這是?這孩子還沒完沒了?魔化不成改妖化了?咋的?犯天條了?
“喻禾,他深陷夢魘,我用氣息刺激,他反倒釋放更猛妖氣,喊都喊不醒,你自己處理吧,我要去吃罐罐了。”不黑言罷,扭著身子離開臥房。
“唉!真無語,我這命苦的喲。”喻禾深深嘆息,雙手疾速結印,於他的臥房佈下一層屏障。
那過於濃烈的妖氣燻得喻禾雙目昏黑,猶如香水瓶碎裂,直攪得她腦仁嗡嗡作響。她再度取出虛天圖,紀清燁這邊不停釋放妖氣,虛天圖那邊吸納妖氣,別說,還真達成一種微妙平衡。
只是紀清燁面色愈發蒼白,仿若精力被盡數抽乾。
他額頭密集的汗珠不斷滑落至耳邊,喻禾施清潔訣施得人都麻了,卻仍無法拭乾,索性一把掀開蓋在孩子身上的被子。
“這麼熱還蓋什麼被子?”又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塊方巾搭在他額頭。
“這樣我看你還流汗不!”喻禾對自己的舉動頗為滿意,不禁頷首。
紀清燁: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瞧著下身呈蛟蟒之態的紀清燁,喻禾忽想起白蛇傳中的蛇妖,不禁咂嘴,嘖,人家白色的好看,自己徒兒這黑不溜秋的,著實不美觀。
喻禾雙手再次結印,將自身靈氣源源不斷灌入紀清燁體內,半妖化的他漸次恢復雙腿。
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