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和盛世剛走到二樓臥室門口,忽然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閃過。
羅恩一驚,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一位身穿白紗公主睡裙,披散著墨黑齊腰長髮,赤著雙腳的小姑娘,驚慌失措地從臥室裡衝出來,一下子撲進盛世的懷裡。
一雙雪白纖細的玉臂緊緊勾住盛世的脖頸,小姑娘渾身顫抖,哭泣著叫喊道:“老公!老公,你去了哪裡?我害怕……我好怕……”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悲悲慼慼,柔弱纖細,一下就擊中了羅恩的心,激起了他的強烈同情心和保護欲。
羅恩眼見著盛世的神情瞬間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才的沉穩和冷漠蕩然無存,盛世的一雙幽暗深邃眼眸霎時充滿了濃的化不開的痛心和憐愛,
身體驟然繃緊的每一根線條,都在明目張膽地訴說著,他對於面前這個女子的深深眷戀。
“老婆!老婆!”
盛世無比溫柔地輕聲呼喚著小姑娘,伸出雙手撐在小姑娘的腋下,將人整個舉了起來。
“不怕!不怕!”
盛世將小姑娘抱進懷裡,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秀髮,柔聲安慰道:“老公在,老公在。”
“嗚……嗚……”
小姑娘拼命地往盛世懷裡鑽,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死死纏住他的腰,嗚咽著哭訴:“我……我剛才一覺睡醒,不見了你的人……我……我好怕……老……老公……別丟下我。”
“老婆,別怕,我去給你找醫生去了,”
盛世用哄孩子的語氣,對懷裡的小姑娘說:“老公不會丟下你的,死也不會。”
聽了盛世的話,小姑娘更難過了,大聲哭著揮起小拳頭,捶打著盛世的後背大叫:“不許死!不許說死!”
“好!好!老公錯了!”
盛世任由小姑娘捶打,絲毫不躲閃,嘴裡依舊耐心地安慰道:“不死!不說死!”
我靠!
站在一旁的羅恩徹底傻了眼。
認識盛世二十幾年,何曾見過他如此百依百順,深情繾綣地對待一個女人?
這……這個男人他……他陷入了愛情!
他愛慘了好嗎!
大約小姑娘此刻問他要命,他也會乖乖給人家吧!
我靠!
羅恩痛苦的面容扭曲。
出個診,還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
還是齁甜的那種!
盛世抱著溫桃,一面溫言軟語地哄勸著,一面回頭,看著含著滿嘴狗糧,一臉苦笑的羅恩道:“還不進來看診?”
“哦!來了!”
羅恩這才醒悟過來,屁顛屁顛地跟在盛世身後,走進了臥室。
羅恩走進臥室,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抬眸看向盛世,示意他把病人放下。
盛世卻對羅恩的表情視若無睹,抱著哭泣的溫桃,一邊輕輕搖晃,一邊來回踱步,活像個哄勸哭鬧不睡覺的女兒的老父親。
羅恩站在一旁都看傻了。
談戀愛還能談成這個樣子。
真是讓他開眼了。
“你不把小夫人放下來,我怎麼給她看傷?”
等了幾分鐘後,羅恩按捺不住,小聲問道。
“你沒看見我老婆心情不好嗎?”
盛世低聲訓斥羅恩道:“等她不哭了再說,你再等等,診費給你加倍。”
“那倒……”
羅恩原本想說:“那倒不必。”
想了想又將話吞了回去。
診費加倍是應該的。
他都快被這兩個人的狗糧給撐死了。
他需要盛世賠付精神損失費。
想起自己的那些所謂戀愛,他忽然覺得空虛。
啥也不是!
呸!
“好了,你來給她看看吧。”
十分鐘後,溫桃趴在盛世肩頭昏昏睡去,盛世抱著她小心翼翼在沙發上坐下,小聲對羅恩說。
“來,我看看。”
羅恩開啟醫藥箱拿了一雙一次性無菌手套戴上,走過來拉起溫桃的手腕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勒痕……”
羅恩看了一眼溫桃的手腕,蹙緊眉頭低聲說。
小姑娘的面板特別白皙嬌嫩,紫紅色的勒痕在上面顯得分外的觸目驚心。
“腳踝上也有。”
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