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在另一邊玩成一團,諾亞坐在科倫汀身邊,圍觀他和於情打遊戲。小麵包晚上吃得有點多,軟趴趴地像是沒骨頭。
科倫汀任勞任怨,拿了塊溫熱的溼毛巾給他擦臉。
見狀,於法像只小貓頭鷹那樣,咕嚕轉頭,看向單手支頭,斜坐在桌邊顯得有些懶散的於理。
大殿下神色發倦,似是微醺,發覺弟弟的注視,他斜睨一眼:“怎麼?”
“你看看別人家的哥哥。”
於理嗤笑,回敬:
“你看別人家的弟弟。”他邊說邊起身,整理了下衣領的褶皺,踱步到於法身邊,俯視這不省心的弟弟。
“要不還是算了……”於法慫了。
於理個子極高,他同於法面對面站著時,整個人的陰影都罩上來,像是暗了半邊天,黑雲壓城的緊迫感油然而生,讓人頭皮一緊。
“滿足你。”於理一把將人抄起來。
“啊啊啊救命——”
“耶……飛嘍。”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諾亞腦袋也跟著轉了半圈,他拍手叫好:“好厲害,哥哥我也要飛!”
“不,你不想。”
溫德爾收回視線,淺酌一口酒液,皺了下眉,就不肯再碰。
“怎麼,現在連酒都戒了?”
“嗯。”
烈酒太過辛辣,縱使會予人忘卻的能力,得到短暫歡愉,也不過是幻夢一場,醒來後一切如舊。
不如一粒小小的糖果,甜也真切,喜也真切,蓋去苦味,再添上幾分前行的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