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頌大聲驚叫:“你要去第一軍校?不要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呀,不是還有文庭在嗎。”
“他比我還社恐啊!”
“相依為命,再不濟還有威斯頓呢。”
“喂!什麼叫再不濟啊!”
“沒關係嘛,又不是出不來了,爸爸說我危險等級評定很低,還是可以正常回家和休假的,到時候我們還能出去玩。”
威斯頓一拽凳子,拉近了一點和另外兩人的距離,三個小腦袋頭抵著頭,他嘀嘀咕咕:
“誒,你竟然是個覺醒者,真是的,你要保護好自己啊,我聽他們說,第一軍校的學生都很危險啊。”
“危險?為什麼會使用這樣的形容呢。”
“我爸在研究所上班,他們天天搗鼓的東西就是供給第一軍校的裝備,據說裝備損壞率超級高……而且啊,出於生理原因和心理原因,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很暴戾。”
小蘑菇打了個哆嗦:“好……好可怕,為什麼呢?”
“原因有很多啊,一個是精神力如果控制不好會經常導致頭痛,再一個就是他們都基本都是被迫進入第一軍校的,畢業就會到戰場前線,脾氣不好也正常吧。”
“這也太……”小蘑菇默默把“可憐”這個詞嚥了回去。
這個詞或許是同理心的體現,但大多數時候卻並不包含平等的尊重。
他憂心忡忡地扭頭看向諾亞,但諾亞並沒有注意到他,只拿著筆隨意地在紙上塗畫。
“……?”
“啊。”諾亞丟下筆笑了笑:“沒什麼好擔心的,也不至於好好走在路上就會被打啦。”
“說的也是,如果真的走在路上都會被打的話。”威斯頓摸摸下巴,在腦中設想出一副滑稽場面:“那就不是學校,是大猩猩動物園吧。”
“就算是大猩猩也不會做這種沒禮貌的事情,對大猩猩太失禮了。”
三人笑成一團。
“啊啊,不行不行時間到了,我得先走了,噫!”
桌面上的散落的東西,通通被他掃進揹包,砸出噼裡啪啦的一串響。
看得出是很著急。
火急火燎的態度唬得諾亞一愣一愣:“這是怎麼了?”
一轉頭,威斯頓已經笑倒在桌子上了,他全然無視掉阿頌的怒目而視,呼啦揭開對方老底:
“還能去做什麼,去讓自己這朵小毒蘑菇接受知識的灌溉呀。”
“看來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誒,”威斯頓連連擺手:“也不算,非要說起來,你還是第一目擊者。”
“?”
“哼!”阿頌重重從鼻子裡衝威斯頓不滿地哼氣,隨後才慢吞吞地對諾亞解釋說:“你還記得向羽揚嗎?”
威斯頓促狹:“怎麼不記得呢,她……唔唔!”
沒等說完話,一塊乾巴巴的麵包就斜斜飛來,塞進他嘴裡,連帶著把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處理掉討人厭的大喇叭精,阿頌拍了拍手,抖去手上面包屑,心平氣和道:“那天之後,我和向羽揚交了朋友,她現在每天都會幫我補習,哦,對要來不及了。”
一騎絕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裡。
諾亞品了一下,這是被罩了吧?
威斯頓嘎巴嘎巴啃著乾麵包,牙齒和麵包相互摩擦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好在他牙齒健康:“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怪。”
“……啊,那是要泡湯吃的麵包,你竟然咬得動嗎?”
“。”威斯頓冷漠地:“哦。”
。
放學的時候竟然是迪蘭來接,公爵大人拿過來他的書包——
雖然叫做書包但是包裡沒有書。所以輕飄飄的,主要作用就是標記學生身份。
“晚上去賽萊斯特宮玩,大家都在,溫德爾一會也會去。”
“好啊好啊。”
迪蘭設定好自動駕駛的路徑,和諾亞一起待在後座。
手裡拿著一杯迪蘭路上買來地熱奶茶,諾亞親暱地貼在他身邊,被毫不留情地摸了一把臉蛋。
他們挨挨擠擠地說閒話:“你和於法這孩子真是有緣,他前幾天也被檢測出成為覺醒者。”
“欸!”
“這麼震驚的嘛。”
“超級巧啊,那於法也是明年和我一起進軍校嗎……”
“這個,”迪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