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在場的另外三人達成高度的一致默契,全部都無視了他。
璆琳緩步上前,與溫德爾面對面對峙著,單從氣勢上來看,任誰也不輸誰半寸,她眉眼微動,目光下沉。
諾亞望進了一潭寧靜的深空裡。
璆琳笑了,她微微揚起頭,略顯倨傲地評價道:“漂亮的眼睛,很好。”
諾亞報之一笑。
他本以為自己會對璆琳抱有更多的感情,事實上,在真正見到她時,卻產生了一種釋然感。
就像他和璆琳從未向彼此索取過期待,都有各自要走的路,此時見一上面,知曉對方依舊堅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句點。
無需過去,無需未來,無需羈絆,無需感念。
身邊的溫德爾並未阻攔他們的互動。
現在場上的氣氛很奇怪,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不遠處火場的濃煙已盡數散去,月光依舊播撒,照亮在場之人的面容。
神色各異,心懷叵測。
“你剛剛似乎去見了不該見的人。”
璆琳漫不經心地笑:“我以為你會更委婉一些。”
“於你,於我,都沒有必要。”
“既然都猜得到,何必多問,你知道我不會……出賣他們?這個說法真是奇怪。”
溫德爾也不見惱,看起來耐心十足:“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可以談談別的,你們為什麼要帶走那些實驗品。”
“實驗品?哈,你們說那些人呀,為什麼不能帶走呢,你們也不會接納他們的吧,既然如此又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呢……別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看我,我很討厭。”
璆琳指尖旋飛著一柄柳葉般輕盈的刀刃,唇邊的弧度漸漸隱沒。
“在這種時候願意接收那些潛在危險,只能說明你們毫不忌憚那些怪物,不只是因為你和白鈺的關係……因為你也並非向他交付了十足信任。”
溫德爾亦是從容自若,兩端執棋人的交鋒因著彼此的態度像是藏在棉中的針。他豁然張開那雙暗藏機鋒的雙眼:
“你們有能剋制住它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