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壟弄好了,上秧盤。
翟平芳和芳姐拿著秧盤,一人一邊,將秧盤鋪在田壟上。
兩個弟弟拿著水勺,將田壟旁邊的泥巴舀上去。
翟平龍和老哥跟在後面,用掃把將泥巴掃開,抹均勻,讓秧盤上的每個孔都有泥巴。
奶奶手法熟練,負責在後面灑谷種。她拿著抹泥刀,前面如果沒鋪好,她就蹲下用刀將灑下的谷種拍壓下去。如果泥太少就順便加點,總之不能讓谷種暴露在外面。
弄完一排,第二排繼續,翟平龍讓阿亮幫著十四哥掃泥巴,他跑後面拍谷種。這樣奶奶只需要灑谷種就好,不用站一下又蹲一下,輕鬆很多。
翟平欣姐妹擺完四排秧盤,剛好走回田埂邊。
翟平芳抱起一捆竹籤,大概長兩米,寬兩厘米,兩邊都是尖的。
姐妹兩個再次一人一邊,沿著兩根線,翟平芳先將竹籤插入泥土裡,翟平欣再接手插入另一邊,配合默契。
就這樣一邊往前走一邊插,追上了還在第三排田壟拍谷種的翟平龍,翟平欣調侃:“老弟你好慢呀,快點唄!”
翟平龍:……“急什麼,來來來,一起來幫忙。”
然後……另一邊蹲著翟平欣,第四排田壟一邊蹲著翟平鋒,一邊蹲著翟平芳。
為什麼蹲著?彎腰久了累的慌,乾脆蹲著慢慢挪唄!
奶奶看著幾個人的滑稽樣,無奈地笑著。
一整套流水線似的操作下來,效率真的是槓槓滴!
在田埂邊喝了碗茶水,奶奶拿過塑膠薄膜,招呼兩個弟弟:“阿亮阿杰,過來幫忙拉一下。”
阿杰抓著塑膠薄膜往田壟的另一頭走,把薄膜拉過去,就位以後,兄弟倆一起開啟,往插好的拱形竹籤上蓋。
只是兩人還小,有點手忙腳亂,只聽阿亮叫道:“唉,老哥,反了反了。”
然後還沒商量,兄弟兩個又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扭,:“不對不對,扭這邊!這邊啊!”
在他們把塑膠薄膜扭成麻花之前,奶奶奶奶在中間稍微撐著,指揮道:
“不要著急,慢慢看好再轉,阿亮你先別動了。”轉頭看向另一邊:“阿杰,反過來轉,對對,就這樣,好,停!這不就好了嗎?來,放下來,拿泥巴給它壓住。”
呼……真是一個“大工程”!
這邊氣喘吁吁的蓋好一排田壟,翟平龍那邊也開始蓋了。兩兩一組,拿著薄膜的大手(小手?)一揚,它就乖乖地貼上竹籤了。
蓋泥巴這事翟平龍讓兩個弟弟來幹,美其名曰:他們喜歡玩泥巴!
阿杰阿亮:……我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屁孩了。
只是,看著他們捧起稀的跟水一樣的“泥巴”往薄膜邊上蓋時,翟平龍翻白眼:還敢說自己不是三歲小孩!啊……?
上前給了兩人後腦勺一個大逼鬥,翟平龍拿起比較結實的泥塊,在他們眼前“展示”:“來,看看,看看,這個才叫泥巴。”
把泥巴往薄膜邊上一拍:“看看我壓的,再看看你們壓的,你們說,哪個能壓得住啊?”
兩人憨憨地傻笑著,立馬蹲下找泥巴:“嘿嘿,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塊田大概有八分大,播種只用到了一兩分,所以播種期間爺爺還在繼續耕田,兩不耽誤。
這邊蓋完薄膜,爺爺也耕完了這一塊田,大家收拾收拾,把茶喝完,就往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