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
嚇得楊帆趕緊趴地上,手臂撐著地,一下一下的往下壓。
“屁股抬起來,你操地呢”
王恆顯然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抬腳勾著楊帆的腰,幫他糾正姿勢。
“做啊,手臂往下壓,屁股翹那麼狠做什麼”
“左右晃什麼晃”
“做。”
“一。”
“二。”
伴隨著王恆的修理加糾正,其他還沒做完的幾人,那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時候,班長正在氣頭上,最先被處罰的梁魁都做夠數了,手臂愣是跟著節奏一下一下的往下壓。
不敢打報告。
誰知道班長會不會突然將怒火,又一次引到他身上
反倒是最先做完的陳鈞,站那沒什麼事了。
他屬於藝高人膽大的型別,自身知道新訓的所有規矩,自然就有把握不被班長抓到把柄。
也不怕被同伴牽連,幾十或者一二百個俯臥撐而已,又不是沒做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先趴地上的幾人,體力早就不支了。
王恆也怒火漸消,瞥了眼眾人,走到櫃子旁拉開櫃門,從裡面取出一支馬克筆。
招呼道:“其他人可以起來了。”
“楊帆,你做一個就大聲喊出來,什麼時候二百個做夠,什麼時候起來。”
聽到班長指令,何京,梁魁他們趕忙起身,至於楊帆,他們除了能精神鼓勵下對方之外,也幫不上忙了。
一天之內,能被班長單獨“照顧”兩次,這也算是不俗的能耐啊。
陳鈞跟著其他新生,主動聚攏到班長跟前。
王恆也不嫌棄地面髒不髒,抱著自己那床有點年頭的棉被,“噗”的一聲丟在地上。
“接下來,我教你們怎麼疊軍被。”
“所有人都看仔細了,你們新配發的棉被棉絮蓬鬆,需要先壓後折,我只教你們折的手法。”
“至於怎麼壓,那你們自己抽時間去整。”
“看好了,這是疊被子的輔助工具。”王恆揚起手中的馬克筆給眾人看了一眼。
然後便蹲在地上,將自己的被子展開,按照他那被子上已經留有的摺痕重新畫一遍,同時邊給新生們講解。
陳鈞站在人群后方看著班長的手法,微微搖頭。
疊軍被怎麼說呢。
這東西根本不是教能夠教會的,準確說,折的手法不是重點,重點是磨鍊新生的性子,壓的過程才是重中之重。
什麼時候把棉被裡頭蓬鬆的棉絮給壓實了,什麼時候就到火候了。
一天天的壓,壓個一週兩週的,被子自然就會慢慢成型。
疊軍被,之所以能夠被稱為新兵的噩夢,不是沒道理。
而屬於他們的噩夢,現在,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