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後五十名就要被淘汰,已經玩不起保留體力那種策略了。
周圍等待區,以及徹底被淘汰的那些學員也被兩人的表現所吸引。
人人緊張的攥著拳頭,瞪大眼睛,看著兩名尖子的比拼,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王恆比任何時候都緊張,他站在訓練場入口一側的位置,右手緊緊抓著樹幹,指尖都泛白了卻不自知。
瞳孔微縮,死死盯著陳鈞。
比他本人上去跑,還要緊張。
而此時的陳鈞,已經徹底無視周圍的一切,他的視線中只有跑道。
因為起步太狠,他也有些吃不消,僅僅三百多米後,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而深沉。
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從空氣中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將內心的燥熱和壓力排出體外。
兩人齊頭並進,衝勢不減。
並肩相距三米,在跑道上疾馳而過,掀起一股股塵土和熱浪。
陳鈞當然注意到林奉華的表現,他就知道這傢伙的實力不會弱。
但他不急,兩人同樣的身高,差不多的年齡,爆發力相差不大,勢均力敵可以理解。
三千米拼到最後,的確依靠爆發力,可卻不只是依靠爆發力,還有毅力和必勝的決心。
綜合種種因素,現在要分出勝負,還早呢。
很快,兩人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了第一圈六百米,從第二圈開始,速度都開始減緩。
但依舊不分前後,兩人誰都不讓誰。
另一邊。
站在升旗臺上的武院教官耿魏東,看著兩人的表現,連他都有些傻眼了。
林奉華綜合各方面,絕對是最近幾年武院表現最優異的一批尖子啊。
上一項綜合科目多,沒獲得第一,因素也多,那情有可原。
可這回呢
這回有個屁的因素啊,難不成要歸結到武院的體能服,沒有陸院迷彩服舒適
這特麼也說不通啊。
耿魏東表面平靜,可眼眸中的不爽已經壓制不住了。
扭頭看向一旁笑呵呵的李釗,嗤聲道:“老李,這就是你說的,也就打靶成績比較優異的學員”
他刻意把“打靶優異”這幾個字的口音咬得很重。
不能怨他心眼小,歷來兩院競賽,哪年不是相互提報下尖子的數量和情況。
便於他們這些教官和隊長能夠有所準備,大致估量今年新生的水平。
可今年,陸院就是耍賴,硬說沒有表現太好的兵。
聽到耿魏東的問話,李釗瞬間收斂了剛才的笑容,擺出一副他也很驚訝的表情。
“沒錯啊,陳鈞確實就打靶比較亮眼,新訓期間四次打靶,四次五十環。”
“別的沒見他很特別,沒想到這小子藏這麼深。”?李釗半真半假的說著。
他還真不算是全說謊話,陳鈞在新訓期間,有連續近一個月天天早起,週末也有單練的習慣。
可以說很勤奮。
平時表現也很優異,但他真不知道陳鈞徒手跑三千米具體成績如何。
人家不喜歡張揚,他總不能硬拉著人測試成績吧
更何況陳鈞也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陸院基地,各分割槽學員有目共睹,他也不想打亂對方的計劃。
李釗說的很平淡,旁邊老耿卻是嘴角抽了抽。
四次打靶四次滿環
就這成績,今年武院打靶環節,怕是要被壓得死死的了。
這可是往年武院的強項,畢竟他們新訓期間相對來說打靶機會多,儘管前兩年被一個姓楚的學員壓了一頭。
今年看情況,又夠嗆了。
老耿無奈的看向跑道,結果,這一看,更讓他差點罵娘。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齊駕並驅的局勢已經被打破。
他們武院的林奉華被拉開了三米的距離,整個賽場上。
獨留一道迷彩的身影,在最前方衝刺。
這道身影,正是陳鈞。
此時的陳鈞同樣不好受,他的配速已經降到了四分鐘,由於極速奔跑的緣故,胸膛疼痛的彷彿要炸開般。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因此而亂了自身的節奏,後面三米就有人盯著他。
如果他亂了節奏,那就是給對方動力。
這時候都是強弩之末,就看誰更能頂了。
汗水順著額頭,嘩嘩的流進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