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接下來這幾天,一班考核有我盯著,你不用管,好好跟著老周他們練習儀仗隊姿。”
“剛開始可能會非常辛苦,我希望你能夠堅持,當然,我也相信你能夠堅持。”
“放心吧班長,我沒問題的。”
陳鈞點頭回應。
擔任擎旗手,說實話,前世他在部隊還真沒有類似經歷。
後來當兵時間越來越久,基礎佇列接觸的反而越來越少,甚至都不練習了。
他也和大部分老兵一樣,走齊步,步姿當中帶著“懶散”,看似很隨意動作不標準,可又挑不出毛病。
只是不像新兵剛下連那會,提線木偶似的走法。
這次來陸院之前,他都刻意改掉了前世老兵懶散的走法。
正步他會,可要說達到儀仗的標準,還是要苦練啊。
接下來的幾天,陳鈞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幹了。
甚至他宿舍裡的床鋪,都被國旗班成員,給搬到一間空著的營房裡了,跟著他們這幫人,整天同吃同住。
其他新生緊張的參加最終考核。
陳鈞則是過上了公務員一般的待遇,上午八點集合,總共150米的直線,上午先走二百遍,然後陪著國旗班的十幾人,跟個竹竿似的站軍姿。
到飯點就去吃飯,下午午休兩個小時。
起來繼續150米,先走兩百遍。
儀仗佇列,最難的關卡對他來說就是佇列動作,尤其是正步行進,跟基礎佇列要求不同。
講究的是踢出來的腿要更直,反弓腿是儀仗隊最受歡迎的腿型,因為這樣的腿型踢出來的正步好看,顯得動作拉得很開,很飽滿。
還有就是腳尖,按照儀仗佇列要求動作標準,腿要繃直,腳尖下壓。
所以,小腳尖也是最受歡迎的。
可惜,這兩項陳鈞都不算是強項,只能達到基礎佇列的標準。
沒辦法,老周就只能熱情的每天帶著他開小灶,不是壓膝蓋就是壓腳尖。
所謂的壓膝蓋,就是找兩個凳子,陳鈞挺直腰板坐在凳子上,兩條腿放在另一張凳子上。
然後找個體重比較亮眼的傢伙,坐在他膝蓋的位置。
每天兩次,每次持續三十分鐘左右。
至於壓腳尖那難度就更高了,有點類似漢朝古人的坐姿,也就是跪坐的姿勢,腳尖靠攏然後向後躺平。
保持身體與大腿,小腿平行。
當然了,除此之外,儀仗兵日常練三功也不能落下。
比如說站功,走功,持槍功都不能含糊。
練習站功,就是平時站軍姿時,要在腰間插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木製十字架,領口的位置還要別上大頭針。
上午下午都要對著太陽練眼神,迎著大風練穩定,一站就是大半天。
走功也不容易,每天腿上綁四個七公斤的沙袋,練踢腿用尺子量步幅,用秒錶卡步速,動不動就要踢上千次。
至於持槍功,陳鈞沒咋練,因為他是擎旗手,不用抱槍,看著國旗班其他人,整天槍托底下墜磚頭練臂力,腋下夾石子練定位。
手掌拍槍能拍腫,虎口都能震裂,他也是一陣咂舌。
原本陸院很多新生以為陳鈞不用參加考核,還很羨慕他。
結果趁著空閒,偷偷跑過來看了一會後,就沒有一個不是搖頭跑的。
好傢伙,練習儀仗絕對比他們考核,難度高太多了。
還好,陳鈞咬牙扛了下來,而他的進步也相當神速。
幾天下來,他已經練得足以擔當擎旗手的重任。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來到了9月30日,陸院的新訓終於伴隨著學員考核的落幕,而宣佈結束了。
新訓基地大門口外,一輛輛大巴,排著順序,進入基地。
“各分隊隊長快速點名,看看各班人員有沒有到齊,收拾行李,準備回學院。”
“第一批還是一分割槽先出發,分隊長做好點名工作。”
李釗站在基地門口,大聲的吆喝著。
要走了。
陳鈞收拾自己的床鋪,背上揹包,提著行李箱,看著新訓基地熟悉的環境。
心頭一陣悵然。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們呆了五十天的地方,要走,還真有些不捨。
“走了班副,這破地方有啥懷念的,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楊帆在後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