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
“到!!”
“你協助林教員的工作,實踐的單位是你們179旅,發現哪位同志不認真,或者出現其他的情況。”
“一律記錄,扣十分。”
“是!!”
“中培第二階段結束前,會進行一次統一的考核,滿分依然是三十分。”
“兩次考核滿分六十,加上每位同志的四十表現分,一共是一百分。”
“最終得分低於八十的,我會親自給你們單位打電話,取消這次中培所有的成績,抹除你們此次中培記錄。”
“不要認為我是開玩笑,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戴正安神情嚴肅,他這是一個人,就將紅臉唱到了極致。
但現場,沒有人夠級別能跟他搭檔唱白臉啊,在場的軍官聽到這種規定,加上緊張的氣氛。
全都是神色一緊。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將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似乎是生怕姿勢不標準,就會被扣分一般。
這特麼不重視不行啊。
國防大學的政委,若是真較起真來,打電話到誰的單位,明確說出要取消哪位軍官的中培。
你啥法也沒有。
毫不誇張的說,誰被戴老頭盯上,誰以後就甭想在單位混了,趁早收拾東西轉業比較實在。
因為沒人敢找他說情,也沒人能說情。
正值軍改期間。
全軍處於特殊時期,戴老頭壓力也不小,他還曾親自跑到西部戰區高原,視察基層部隊的組建情況。
可見有多麼重視了。
似乎是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
戴正安這才神色暫緩,他轉身坐在禮堂臺前鋪著紅布的椅子上。
隨即似笑非笑道:“剛才的話,我可不是嚇唬你們,我知道在場的同志有人會抱有僥倖心理。”
“認為不看僧面看佛面,179旅不會打電話投訴到我這裡。”
“也有同志會認為陳鈞,林教員跟你們沒什麼仇怨,不會斷你們前程。”
“但我還是那句話,該講的,該說的,我已經將醜話說在前頭了。”
“行了,至於具體的實踐,到時候去了旅裡自然會有分配。”
“現在,開始點名,更換軍銜。”
伴隨著戴老頭話音落下,林國勇快步上前,拿起名單,開始大聲的宣佈。
“羅建賓。”
“季銅。”
“滿中誠。”
“諸葛濤。”
。。。。。。。。。
人名一個又一個被念出來,前幾天還義憤填膺,找陳鈞掰扯的一幫老油子。
如今,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聽話啊,離開座位的動作都比平時麻溜了三分。
領取兩折拐的軍銜後,更是當場兩人一組的開始更換。
全場愣是一句怨言都沒有。
陳鈞端坐在禮堂的後排,他目光閃動間,看著前頭戴老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內心幾乎能篤定,這老頭絕對是嚇唬人的。
別看平時,戴正安瞧著一身正氣,穿上軍裝,一副和藹可親的政委形象。
實則腹黑的很。
陳鈞都被坑好幾次了。
自從過來學院,他在這一整個月學的東西,壓根沒有出的力多。
其實陳鈞不清楚的是,戴老頭對他所有的“壓迫”。
背後都有陳渙然的影子。
嚴格來說,陳鈞算是陳煥然的門生。
讓他擔任協助教員,讓他提供一營的合成講堂內容,分訓,合訓,以及組建一營的心得。
包括安排下單位實踐,這其中有戴老頭自己的決定。
但最終,還是繞不開陳渙然推動才造就的。
原因只有一個,鋪路。
如果非要問為啥鋪路,那理由就難說了。
說是因為門生也好,說是對一營解散並且還背了黑鍋的補償也罷。
總之,陳煥然做了。
只不過,現在的陳鈞還年輕,他目前意識不到鋪路的含義。
也無法自行去做這些事。
但仔細想想,當初雛鷹培養計劃的七百多名成員,跟陳鈞屬於“同門”師兄弟。
一營解散的軍官,別看解散時都是連長,排長,都不咋起眼。
三年之後呢五年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