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部分心事,臉上又重新掛上笑容。
。。。。。。。。
大概行車四十分鐘左右。
兩輛軍車緩緩滑進集團軍新兵訓練中心。
所謂的新兵訓練中心,其實就是八九十年代半機械化時,那時候軍區建造的演武場。
目的也是用來練兵,只不過那時候陸軍大多都是靠雙腿機動,訓練更多的也是單兵戰術動作。
比如格鬥,刺殺操之類。
演武場面積大,可以提供多個單位在這裡交流,後來騾馬化到摩托化,再到半機械化,機械化,演武場的作用越來越小。
練兵場地以演習為主,動不動就是三省交界方圓多少多少公里。
可部隊是個念舊的地方,哪怕演武場已經跟不上時代,但以前保留的建築依舊會翻新,當做軍運動會,或者師級比武的場地。
這不。
如今又被劃分給新兵訓練用。
演武場外寒風呼呼的吹,就算大路上時不時有車輛路過,可冬天的寒意卻依舊像是能夠將人凍僵一般。
演武場內卻不同了。
此時正是操課期間,空地上一個個方隊,也看不出他們是以排為單位,還是以連為單位,正在練習佇列。
時不時傳來的口號聲,都遮住了呼嘯的狂風,一副積極向上的場景映入眼簾。
等車輛停穩。
陳鈞從車上下來,他饒有興趣的看向遠處的佇列,這天天呆在一營,看慣了步坦協同,步炮協同。
猛的瞅見這麼多單兵集中訓練,不見戰車,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當初他剛去陸院新生訓練基地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一個學院的新生,可沒辦法跟一個集團軍每年招收的新兵比啊。
放眼望去,近二十萬平方米的演武場,除了遠處的倉儲區,住宿區之外,好像到處都是人。
綠色的軍裝一眼望不到頭,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般。
“呼!!”
趙子恆從車上下來後,他深呼一口氣,嘴角含笑的看向附近正在訓練的戰士,感慨道:“特麼的,來到這覺得我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現在看看,好像領回去二百個兔崽子,也不是啥壞事啊。”
陳鈞聞言,也只是笑了笑。
那是問題有折中的辦法了,若是沒有,現在老趙可沒這個心情在這瞎幾把感慨。
指不定怎麼抱著腦袋,傷春悲秋呢。
兩人聊天的功夫,從遠處跑過來一名中校,看對方年齡應該在三十六七歲。
對方顯然是早就收到了調兵的命令,一上來就熱情的伸手,和陳鈞握了握,又跟趙子恆握了握。
“伱們好同志,是179旅的吧”“我叫麻飛,機步師二團一營營長,調到這邊負責帶新兵。”
“在這負責帶的是一團,上面已經將詳細的情況給我們講過了。”
“辛苦了,麻營長。”
趙子恆跟對方握了握手,而後微微一笑:“我是摩步二營營長,這位是我們179旅旅副參謀長陳鈞。”
老趙介紹的時候,將旅副參謀長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陳鈞站在一旁也沒吭聲,因為他知道怎麼回事。
老趙別看平時挺老實的人,其實渾身都是心眼子,麻飛人家是機械化步兵師的營長,在這帶新兵當的可是團長。
趙子恆是怕過來兩個營長,等會要人的時候,不好跟人家溝通,故意拿陳鈞的名頭來壓一壓對方。
畢竟旅副參謀長,總比營長聽起來要牛逼點。
果然,麻飛聽到陳鈞是旅副參謀長後,目光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但卻什麼也沒問。
很顯然他認識陳鈞,準確的說是聽說過。
畢竟就算不提國慶練兵,不提一營和機械師的恩怨糾葛,就說全軍唯一試點營的營長,這個名頭也夠了啊。
麻飛瞅了一眼兩人笑著說道:“要調往你們旅的200名同志,我這邊已經通知過了,這會收拾東西正在集合。”
“咱們過去看看吧。”
“走。”
趙子恆剛剛耍過心眼,轉眼又很熱情的伸手摟住麻營長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的竊竊私語著。
又是讓煙,又是攀談的。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兩個是關係多親的老戰友呢。
陳鈞則是跟在一旁,一邊走一邊注視著周圍訓練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