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臉的中校。
打算找晦氣的連長頓時偃旗息鼓,腳步麻溜的離開了營部。
這兩位灰頭土臉的還真不是外人,開車的正是坦克營營長肖建峰,副駕駛坐著的就是炮營營長武高川。
別看人家倆現在形象不咋地,被土給蓋的軍裝都快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
可這兩位在179旅那可是實打實的“強橫派”啊,沒辦法,在摩步旅這種單位,兩個營長一個管坦克,一個管迫榴炮。
那腰桿子能軟了才怪。
都硬著呢。
尤其是坦克營的營長肖建峰,別看個子小,這傢伙脾氣卻大的很。
他剛從車上下來,就抬手搓了一下臉上的塵土,仰頭就破口大罵。
“狗日的老陳,跑哪去了”
“給老子出來,說好的讓我們過來就是熟悉熟悉你們一營訓練,我們從旁協助。”
“你個狗日的話說的好聽,就是這麼讓我們協助的”
“人呢跑哪去了。”
兩位營長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著參謀部走去。
李海瑤站在一旁眨了眨雙眼,她抬頭看看樓上,又看看氣急敗壞過來找陳鈞的兩人,她終於明白,為啥剛才陳鈞上樓上的那麼快了。
這是提前想到了,兩位捱了炸的營長會過來算賬啊。
人都齜牙咧嘴的罵上門了,陳鈞提前跑路。
那自然需要趙子恆和林金華兩人出面了。
反正他們談的什麼,具體沒人知道。
參謀部門被關著,裡面只是偶爾傳出幾聲罵罵咧咧的聲音。
諸如:特麼的,老子當兵十幾年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再比如:陳鈞那狗日的呢打仗就好好打仗,整什麼么蛾子,現在全營聽到新聞聯播心裡都有陰影了,媽的。
樓下正罵罵咧咧時,陳鈞坐在二樓會議室悠閒的喝著茶,旁邊還有個梁參謀陪著。
梁科翔從身上掏出煙丟給陳鈞一根,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老陳,炮營和坦克營的正過來找你算賬呢,你不下去支應著”
“支應什麼”
陳鈞聞言,他身板往椅子後面一靠,神情輕鬆的笑了笑:“被罵兩句怎麼了,人家剛挨頓毒打,我還不興人家罵兩句”
陳鈞也確實沒在意。
坦克營和炮營,本來就是他去找陶旅要過來當陪練的。
順便解決一下平時訓練,營裡缺骨幹的問題,這兩個可都是老牌營,拋開實力暫且不談,但捂在手裡的骨幹絕對不少。
這才過來幾天的功夫,很明顯營裡平時訓練方面都輕鬆的多了。
那特麼能不輕鬆嘛,一個坦克連在那訓練,一整個坦克營在旁邊監督。
要擱別人,怕是一輩子都碰不到這麼富裕的陪練陣仗。
這就相當於補習功課,以前是老師太少了,兩個老師管一百學生,精力有限實在管不過來。
但現在變成幾百個老師過來管,甭管這些老師是不是半吊子水平,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
合成營只要把坦克,步戰車,炮車這三個主力連隊給帶順了,就能初步具備戰鬥力,至於其他偵查,後勤,工兵,高射機槍等等從旁協助的。
那沒有捷徑可走,只有慢慢磨合。
不過這些連隊被調過來的戰士,多多少少都是有相對應的專業傍身,又不是從零培養。難度相對來說低的多了。
目前一營具備一定的戰鬥力之後,接下來最難的就不是訓練。
問題該集中到幹部身上了。
畢竟,再鋒利的劍,碰到一個不會使劍的劍客,那特麼也是白瞎啊。
就是可惜,摩步旅下轄的火力單位,實在不是一塊良好的磨刀石。
單一的炮營和坦克營,根本無法讓一營展現出應有的實力,跟隔壁的機步旅打一架還差不多.
陳鈞右手夾著煙,左手輕輕敲擊桌面,腦海中卻在琢磨著該怎麼讓一營再打幾場,有點規模的作戰。攥指成拳這是一個過程,一個需要不斷戰鬥的過程,訓不出來也等不出來,只能實打實的去打。
。。。。。。
一營這邊情況還算是平穩,除了兩個罵罵咧咧的營長有點氣不順之外,也沒別的啥熱鬧了。
似乎這只是一場很普通的演練而已。
但外界影響力,可就遠遠不止這點動靜了。
這場演練以摧枯拉朽的速度,直接打敗了兩個老牌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