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飛機過來學校報道。”
“上面有安排,到這再說,就這樣。”
王佔廷說完,“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陳鈞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嘟嘟嘟”盲音,他神情微微一怔。
這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
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能讓他一個學生,大年初一晚上就去報道。
但毫無疑問,這是陸院的急召,馬虎不得啊。
陳鈞簡單思考片刻,他將手機塞到口袋中,快步跑向家門口。
走進家中。
他迎面看到父親陳白水,正蹲在屋門口,檢查妹妹的零食,陳穎穎則是撅著小嘴不樂意的站著,口中嚷嚷這是哥哥買的。
而母親李秀芬腰間繫著圍裙,手中拿著鍋鏟,也在一旁監督。
這溫馨的一幕,讓陳鈞不由自主的腳步一頓,他的神色有些複雜。
若是往常倒也罷了,說走就能走。
可今天是大年初一啊,要走的話,他該怎麼開口呢。
陳鈞眉頭緊蹙,最終嘆了口氣,他繼續挪動腳步朝前走去。
因為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話,就算說不出口也要說。
陳鈞抬手揉了揉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往常一樣,他快走幾步,來到屋門口說道:“爸,媽,那個,學校有點事。”
“剛才校領導打電話讓我趕緊過去,晚飯我就不吃了,要趕緊收拾下行李。”
“等會,有武裝部的同志過來咱家接我。”
“啥!!”
聽到兒子要走,陳白水原本在檢查女兒零食的手突然僵住。
李秀芬也轉頭看向兒子,急聲道:“啥事啊小鈞,哪怕明天也行啊。”
“你這大過年的,哪能說走就走”
“爸,媽,我這不是在學校擔任學生會會長嘛,很多活動要我主持,這大過年的學院事也多。”
陳鈞信口胡謅著,他不想讓家裡太過操心,事實上,不胡謅他也不知道到底啥事。
可這話能瞞過母親,卻瞞不住陳白水啊。
兒子咋說讀的也是軍校,是一名軍人,而新年急召。
讓他心頭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不過父親畢竟是父親,作為一家的頂樑柱,面對這種事,陳白水也沒表現的太過著急,他先是將手中的零食放下。
旋即走到妻子跟前,笑著接過李秀芬手中的鍋鏟,催促道:“去給孩子裝行李吧。”
“這兒子大了,肯定有自己的事啊。”
“大過年咋了這大過年聽小鈞說,不還有很多孩子在學校回不來呢,要護校,要站崗啥的。”
“哪裡還沒能沒個急事”
“那這.”李秀芬還想說啥,卻被陳白水順勢拉到屋裡,讓她收拾行李。
隨後還不忘把女兒也推到屋裡。
他這才趕忙返回到院中,目光盯著陳鈞,神色焦急的問道:“小鈞,你給爸說實話。”
“你們學院電話裡到底咋說的哪有大過年的這麼著急。”
“是不是有啥事你實話跟爸說。”
“爸,真沒啥事。”陳鈞看著父親那嚴肅的目光。
他苦笑了一聲,拿出手機翻開通訊記錄,拿給陳白水看了下。
“這就是我們學校本科院領導打來的電話,他專管學生會,肯定是學生會有啥緊急活動了啊。”
“學校人少,我又是學生會的會長,不管有什麼活動,我代表的都是學院,肯定著急了。”
“這樣啊。”陳白水聽完,他也覺得有道理。
剛才純屬是關心則亂,加上大過年的突然打電話,他還以為要執行啥危險的任務呢。
恰在此時,武裝部的車也到了。
開車的還是趙開河,也就是跟著武裝部政委的那個助理員。
他家跟陳鈞一個村,自然熟悉路。
趙開河進門,瞅見陳鈞還在院裡站著,他隨口笑道:“哎呦,鈞,你還沒收拾行李呢趕緊的。”
“今晚十點的機票,咱到桂城還要仨鐘頭呢,要抓點緊才行。”
“好了,馬上好。”
陳鈞看到來人,他笑著回應一聲,轉頭又看向父親。
“爸,沒事的,學校能有啥急事,我去看看媽收拾的咋樣了。”
陳鈞這邊話音落下,趙開河就眼珠子轉了轉,他整天跟著政委身邊混,哪能沒點眼力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