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感覺他們應該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吧?”
出了酒樓,周玥左思右想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到底有什麼證據敢這麼鬧騰?”
“不必擔心,若是作弊之事,恭王不會有任何證據。”
周玥見顧淵如此篤定,也就暫時放下心來拽著人在街上四處看看。
“總算有時間了,之前忙著看春闈的東西,我還沒怎麼正經在這兒看看。”
顧淵低頭看了眼周玥身上的衣服,認同地點了下頭,“去買幾件衣服吧,免得旁人看到了以為本王虐待救命恩人。”
周玥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怎麼啦?我就喜歡穿這種衣服,那種又麻煩還容易髒,不如我這身衣服利索。”
顧淵失笑,“在王府又不用你幹活,天天給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
無視了周玥嘟嘟囔囔的抱怨,顧淵還是領著人來了成衣鋪子,裡面五顏六色的布料首飾晃的人眼花繚亂,周玥額角突突直跳。
“這個,喜歡嗎?”
顧淵手裡拿著的是店裡最新上的織錦緞,布料摸著細膩柔軟,顏色也不花哨,不知用何手法繡的臘梅栩栩如生地綴在上面,周玥點頭認可顧淵的眼光。
“挺好看的。”
“幫忙給她量下尺寸。”
顧淵手裡拿著布料遞給一旁的掌櫃,“還有這幾個,都做身衣裳。”
周玥看著掌櫃手裡抱著店裡最貴的幾種布料笑得合不攏嘴,殷勤地領著她去簾子後面量尺寸,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討厭所有有錢人。
討厭自己不是有錢人。
念在這錢是給她花的,周玥壓下喉嚨裡那句想說人敗家的話,乖乖配合人在她身上比劃。
“衣服別做的太複雜,像我身上這件方便點就行。”
手裡拿著尺子的夥計仔細打量了一下週玥身上那件和自己差不多的緊身衣服,又看了看身後的名貴布料,一時間竟有些無語凝噎。
“來看看這個。”
周玥循聲望去,顧淵手裡拿著的幾件首飾映入眼簾,“看這些做什麼?”
一支黑檀木的簪子被插進周玥的髮間,那支簪子用極細的線條雕刻著精細的雲紋,雲紋之間,偶爾點綴著幾顆小而精緻的寶石,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低調地閃爍著微光。
“挺好看的。”
周玥看著鏡子裡的模樣,說不出否定的話來,雖然她不喜歡騰出時間來收拾自己。
“把這些都包起來吧。”
顧淵大手一揮,店裡的時興款式都被打包起來,“好嘞,您拿好了,以後記得常來啊!”
“王爺大氣。”
周玥看著顧淵隨手扔出去那些銀錢,心疼地捂住胸口,她抬手擦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仰頭滿目辛酸地看向天空。
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都沒看到過這麼多錢。
“缺銀子去找管家就是。”
顧淵看不懂周玥的感慨和節儉,但是想想周玥這幾輩子過得都算得上是悽慘,他又把自己的錢袋塞到人手裡。
沉甸甸的重量讓人心安,周玥兩眼發光地看著眼前的顧淵,只感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有錢的光輝。
第二天一早,顧淵例行上朝,昨日來抓人的刑部官員跪在大殿正中,聲音裡是滿滿地痛心疾首。
“陛下,臣有本要奏。”
“攝政王他收留西越奸細,欲要勾結西越,圖謀不軌!”
此話一出,大殿裡一片寂靜,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顧淵身上,祁朝眯了眯眼睛,聲音聽不出喜怒。
“奸細?”
“年前,攝政王獨自一人在西越逗留了將近半月,回來時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就是西越奸細!”
“可有證據?”
“臣有證人可證明那女子居心不良,懇請陛下徹查此事!”
祁朝尚未說話,祁離的聲音率先響起,“攝政王忠心耿耿,怎麼會與西越勾結?這其中是有些誤會吧?”
“皇兄所言極是。”
祁離拙劣的把戲被祁朝一眼看穿,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此事交給大理寺查探。”
祁離意味不明地觀察著顧淵的神色,顧淵像是聽了個與他毫無關係的故事一般,自始至終沒有分給祁離一個目光。
祁離咬了咬後槽牙,“攝政王不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嗎?”
“哦。”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