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包廂裡坐著七八個男男女女正在推杯換盞,其中有一個女人長髮披肩,瓜子臉蛋略施了粉黛,清麗動人,一身百合花長裙襯出嬌媚動人的身姿。
身邊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舉著酒杯勸說:“葉總,咱們公司合作了這麼久,你今天不喝這杯酒就是不給我王某人面子啊。”
那長髮,瓜子臉,明媚動人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卓不凡的妻子,天美公司的女總裁葉子沁,此時她兩腮有些酡紅,明顯喝了不少酒了。
這個王總是為天美公司提供原始材料貨源的供應商,對公司十分重要,正當葉子沁猶豫不決的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包廂裡其餘人也紛紛側目看去,只見外面走進來一個普普通通,面板有些白淨的青年。
“我幫她喝吧。”卓不凡皺著眉頭看著葉子沁。
“你特麼的是誰啊?”王總喝的迷迷糊糊,冷哼道:“你有資格代替葉總喝酒?”
“我知道了,這不是葉總的老公——卓家那個廢物嗎?”有人大聲叫出來,旋即是一陣鬨笑的聲音。
在金州商場許多人都知道關於葉子沁的事情,知道她迫於家族的壓力嫁給了卓家一個少爺,誰想到那少爺只不過是被卓家拋棄的棄子,只是為了讓他來金州當一隻配種的公狗,為卓家留下血脈。
葉子沁秀眉微蹙,咬著水潤的薄唇詫異的看著卓不凡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朋友請我吃飯。”卓不凡平靜的說道:“你剛從醫院裡出來,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要喝太多酒,還是回去好好休息。”
“喲,模範好丈夫吶。”王總陰陽怪氣的笑道,盯著卓不凡道:“我讓葉總陪我喝兩杯酒都不成了?”
葉子沁蹙著眉頭,突然看著他清冷的說道:“你自己先回去吧,王總是我們公司很重要的合作客戶。”
在卓不凡的映象當中葉子沁為人冷傲,很少參加酒局應酬,最近可能是公司危難,葉子沁才不得已來參加飯局。
王總舉著酒杯冷笑道:“葉總叫你可以乖乖回家了,廢物一個。葉總嫁給這種廢物男人我都替你可惜,不如和他離婚改嫁給我好了,咱們倆個的公司珠聯璧合絕對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葉子沁突然俏臉一冷,拿起手中的酒杯直接潑在了王總的臉上:“王總,我畢竟是他的妻子,請你自重。”
包廂裡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葉子沁居然為了自己的廢物老公潑王總一臉的酒。
卓不凡也沒想到,前世他和葉子沁接觸不多,感覺自己在葉子沁的心目中可有可無,跟自己結婚無非是因為家族壓力,又拿自己當擋箭牌而已。
現在看見葉子沁居然為自己潑王總酒水,卓不凡古井無波的內心,在此刻,湧動起了一種莫名的味道。
“媽的,裝什麼裝。”王總手忙腳亂的擦著臉上的酒漬,惡狠狠的罵道:“你真以為是自己聖女,出來混商場就要知道商場的規則,在我面前裝清高,暗地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包廂裡還有其他幾人都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聽到王總罵出這麼難聽的話,幾個人卻無動於衷。
葉子沁聞言,雙掌捲曲捏緊粉拳,明亮的眸子裡帶著氤氳的霧氣,她一個女人獨自撐起天美公司,在外面總會有點流言蜚語。
王總冷哼哼的說道:“還紅眼了,上次那個金安旭以低於市場百分之5的價格把原材料賣給你,別告訴我你沒和他上床,你肯跟外國佬上床,在我面前就裝純裝清高?我呸!”
“胡說八道。”葉子沁尖俏的臉蛋露出憤怒之色。
話音剛落,只聽見‘砰’的一聲炸響,酒瓶在王總的腦袋上爆炸,玻璃茬子紛飛,血花四濺。
卓不凡身上散發出冰冷的寒意,握住半截凌銳的酒瓶頂在他的脖子上面,“給葉子道歉。”
“你,你敢打我?”王總捂著腦袋,鮮血從指縫中流淌出來,疼的臉上肌肉都在抽搐。
包廂其他人都沒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傳聞是一個窩囊廢的卓不凡脾氣居然這麼火爆。
卓不凡猛的將凌銳的酒瓶插入對方肩膀中,肉被玻璃劃爛,鮮血噴湧而出,疼得王總倒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道歉!否則今天我就殺了你。”卓不凡平靜的說道,語氣中卻帶著讓人如墜冰窖的寒冷。
整個包廂裡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葉子沁美眸波光流轉望著卓不凡,眼神有些複雜,這根本不是她映象中那個懦弱無能的傢伙,好像不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