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在大家都睡著的時候,秀一的手機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幸運的是,秀一使用的值班室很奇怪,其他人根本不來,因此他可以獨自醒來,“呃,該死……幾點了。”
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機一看,是凌晨三點,秀一這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從短期實習回到了醫院,‘那裡真好。’
他竟然有一個月沒有在凌晨醒來,沒有睡過好覺了,在醫院的時候,隨時醒來是很正常的,但一直睡覺,現在這種情況讓他感到很慌張。
[接電話,你在發什麼呆?]
但是仲景不同,這傢伙電話一來就好像進入了醫院模式,‘知道了……’
因此秀一也清醒過來接了電話,“秀一學長!”
一接起來就聽到吳夏急切的聲音,這很奇怪,竟然是實習生打來的電話,如果是黃善宇,在詢問前後情況之前就會破口大罵,但秀一不會,‘不會是因為太喜歡我才打電話的吧?’
[你知道自己在說瘋話嗎?]
首先是因為他對吳夏的感情本來就很好,‘開玩笑的,你這傢伙。’
[希望如此。]
‘不管怎樣,有什麼事,不會是剛才那個患者吧?’
此外,秀一無論如何也是個好醫生,是那種會為患者著想的醫生,因此他回答的聲音也帶著一些急切,“哦,我正在出值班室,怎麼了?”
“剛才……剛才轉到重症監護室的患者血壓下降了!”
“血壓?安達在嗎?”
“嗯!他從剛才就在,但是……”
吳夏看了看在患者面前不知所措的安達,很抱歉,但與其說他是上級,不如說更像個保護者,說實話,一點也不可靠。
“哦,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你掛了電話馬上給胸外科打電話,我剛才提到了腎上腺素的事,你一說他們應該會馬上來。”
“嗯,好的!”
反而電話那頭的秀一更讓人信賴,因此吳夏用比剛才更有力的聲音回答後掛了電話,與此同時,秀一急忙拄著柺杖跑了起來,雖然和別人的快步走速度差不多,但總比走路好,‘血壓下降……意味著心臟承受不了了。’
[僅僅酒精急性中毒很難導致這麼嚴重的應激性心肌病。]
除非真的瘋了一樣喝酒,但記錄顯示患者只喝了大概兩瓶燒酒,當然,每個人肝臟解毒能力不同,但這個量確實有點少,‘肯定有其他原因。’
[不能確定,但有可能性,比如嘔吐引起的肺炎之類的?]
‘但是x光片上只有肺水腫程度,聽診也不像是肺炎……’
[確實,這是怎麼回事?]
‘一點頭緒都沒有……’
[先去看看吧。]
其實去了也不一定馬上能有什麼發現,現在去了反正也只是帶著腎上腺素,但是不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腎上腺素來得晚,在此期間能讓患者活下去的只有秀一,咚咚。
因此秀一儘快向重症監護室跑去,“啊,老師!”
看起來胸外科還沒到,從吳夏和安達都只是乾著急就可以看出來,“哦,患者怎麼樣?”
秀一沒有回應熱情的問候,而是先詢問情況,幸運的是,安達自稱是秀一的粉絲俱樂部成員,在一年級中還算比較好的,“一個小時前血壓還維持在90/60左右,舒張期血壓降到50以下,現在是40?有時甚至更低。”
“是用艾拉莫德(eiiod)測量的嗎?”
“嗯,實時測量的……”
“那情況可靠,胸外科說來了嗎?”
“嗯,正在趕來。”
“那麼……”
秀一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如果在這裡使用強心劑或升壓藥,可能會有反應,但也可能會給心臟本身增加負擔,反正血壓還沒有完全降下來,稍微堅持一下可能更好,“有心臟超聲嗎?”
“嗯,提前準備好了。”
“做得好。”
於是秀一決定先準確掌握目前的情況,[這是個好決定。]
仲景也有同樣的意見,反正要使用腎上腺素,在此之前瞭解心臟的狀態對以後的預後預測和治療方案制定會有幫助,“嗯。”
就這樣,拿著心臟超聲探頭的秀一的臉立刻扭曲了,‘幾乎沒有運動了……特別是左心室下部……這不會是心肌梗死吧,難道?’
[不,從心電圖來看不太像心肌梗死。]
‘啊,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