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的懷裡。
霏姐彷彿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站起來:“我去收拾下廚房,你們年輕人自己聊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還順便帶上了飯廳的門。
箐毫不避諱地坐在礫岩腿上,雙手勾著礫岩的脖子,湊近他的一側耳朵,羞澀道:
“通緝犯先生,今晚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一聲通緝犯先生,把礫岩喊得心都要醉了。
思忖片刻,礫岩笑著道:“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箐整個臉彷彿都亮了起來,喜滋滋道:“跟我來。”
說完便從礫岩身上跳了下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地下室走。
箐家裡的地下室,竟然被改造成了一個錄音棚。
“這是霏姐幫我改的,平時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一個人下來,自己唱給自己聽。”
“通緝犯先生,你是第一個到我的錄音棚裡,聽我唱歌的人。對了,你想聽我唱什麼歌?”
礫岩對公國樂壇實在沒啥瞭解,只能摸摸頭道:“我也不知道,你拿主意吧,只要是你唱的,我都愛聽。”
箐聽了,笑著在礫岩臉上親了一口,讓礫岩在控制室的調音臺前坐下,自己則熟練地把各個音訊裝置的電源開啟。
又拿出一個監聽耳機,親自給礫岩戴上。
選完曲子,點了開始後,箐一溜煙跑進礫岩對面透明的錄音室,戴上了返聽耳機,還爭分奪秒地跟礫岩比了個愛他的手勢。
幾秒後,音樂聲響起,箐雙手扶著返聽耳機,自然的閉上眼,小嘴一開一合,略帶悽婉的美妙歌聲,便在礫岩的耳邊響了起來:
“別用你燃燒的眼睛,敲碎沉重的寂靜。”
“別用你熾熱的心靈,追尋曠野的回聲。”
“讓我凝望,凝望你無望而去的背影。”
“讓我聆聽,聆聽你時時扯動的風鈴。”
“我若是雲,願承載你的春風。”
“我若是葉,願承載你的光明。”
“我若是溪流,願滋長你的芰菱。”
“我若是月,願籠罩你的笑聲。”
“我卻是雨,淚一般地飄零。”
“我卻是枯葉,殘落在萎黃的草叢。”
“我卻是涸澤,沒有流動的生命。”
“我卻是霧夜,沒有跳閃的星星。”
唱起歌來的箐,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彷彿已經與歌曲融為一體,全程閉著眼,而臉上的表情,則隨著歌曲的程序,時而欣喜,時而憂傷。
礫岩對音樂沒什麼造詣,對於他來說,僅僅只能主觀地判斷,這首歌是好聽還是不好聽。
但在此刻,他既有的經驗,被完全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