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岩聞言,睜開眼看了鶯一眼。
只見咫尺之下,鶯的俏臉猶如神女下凡,美豔不可方物,再加上現在帶點病態的蒼白,更添一分我見猶憐的動人滋味。
礫岩忍不住乾嚥了一口唾沫,沙啞道:“好......好看。”
鶯嘆了一口氣,帶著淡淡香味的氣息噴到了礫岩臉上,礫岩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打溼了。
“好看又有什麼用呢?還是嫁不出去。”
礫岩聽著這話有點自怨自艾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不應該吧?難道你追求者還少了?”
“我一直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很少對同齡男人假以辭色,再加上父親身居高位,事實上追求者寥寥。”
“工作後,因為在父親身邊,就更沒有接觸其他男人的機會。父親倒是給我介紹了些,但我都看不上。”
“為什麼呢?你父親給你安排的,應該都是比較靠譜的吧?”礫岩有些不解。
“他們都是沒有真本事的酒囊飯袋,一點追求都沒有。”鶯不屑道。
“那,你的追求是什麼呢?”
礫岩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問的多餘,鶯的追求,還需要問嗎?
“礫岩部長,我瞭解我嗎?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礫岩一愣,他沒想到鶯會這麼問他。
在自己看來,鶯就是一個富貴人家溫室裡長大的幸運兒,唯一特別的,就是對可控核聚變專案很感興趣。
但礫岩不能這麼說,只能敷衍道:“我覺得你是一個技術能力過硬,又很能吃苦的人,愛好是可控核聚變。”
鶯聽罷笑了,是那種悽慘的笑,她保持著這種笑容,平靜道:
“你知道這十多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