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追求嵐,是不是花了很多心思啊?能給我講講大致過程嗎?”
“這個嘛。”礫岩欲言又止,眼神飄向嵐的方向。
來了來了,終於抓到他的痛處了!
伶心底一陣激動,看這樣子,他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說不定還傷過自尊,不然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
哼!我們的嵐可是公國出了名的難追,誰的面子都不給,也只有你這種小人物,靠一些毫無下限的手段,死皮賴臉粘著不放,才把她給騙了。
“這個問題我來答吧。”
一旁的嵐開口了。
“也行。”伶把臉轉向嵐。
我猜的果然沒錯,丟臉到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還好我們的嵐嵐比較善解人意,估計會幫他美化一下,讓他稍微有點面子。
“他沒追求過我,是我求著他娶我的,這也是兩國簽署統一合約的一個前置條件。”
小餐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啥,啥,啥意思?”
伶結巴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字面意思。”
嵐冷冷道,她的解釋很簡短。
“你瞪著我幹嘛?你還生氣了?”礫岩不滿地對嵐嚷道。
沒想到礫岩居然還不高興了。
嵐轉頭看向伶,冷笑道:“我告訴你,他還幹過更可恨的事情。”
伶一驚,倒貼就已經丟臉到極致了,還能有更可恨的?
“剛才他提到的,那個送飯的小姑娘,是他的女朋友,他故意趕在和我完婚前,跟這個女朋友註冊了首要配偶。”
“啊!”
伶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荒誕。
她只能想到這個詞。
嵐剛才那幾句話的意思很清楚,首先,礫岩在和嵐完婚前,雖然有女朋友,但並沒有結婚。
其次,礫岩冒著得罪嵐的風險,搶先和他的女朋友註冊了首要配偶。
寧願得罪嵐,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女朋友。
伶一瞬間對礫岩的這個所謂的送飯小姑娘女朋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難道還有人比嵐更美?更富有?或者更有地位?
伶在腦子裡,開始迅速搜尋起她所知道的聯邦各路名門望族。
但是要同時滿足這麼多條件,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匹配出來的。
無奈之下,伶向嵐求助道:“他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小姐?我看看認識不。”
嵐面無表情,瞟了一眼礫岩,淡淡道:“讓他自己回答吧。”
礫岩大大方方答道:“她叫瑾,是當地農場主夫婦的女兒,對了,她家農場產的銅頭牛肉特別好吃。”
伶條件反射般又想問:是不是那種全國連鎖的大型農場集團?
但立即就住了口,因為她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思來想去,伶的冷汗出來了,她只聯想到一個可能,就是嵐的精神不正常,或者是患了某種倒貼癔症。
但剛剛和她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不是挺正常的嗎?
難道這個病是間歇性發作?或者是看到這個鄉下小子才會發作?
伶手心冒汗,不停地猜測著各種可能性,又不停地自我排除掉。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打斷了伶的胡思亂想。
“先吃飯吧,我看有些人都要餓昏過去了。”
嵐若無其事地說完,輕輕揮了揮手。
便有侍者推著小車,開始上菜了。
仍舊是那些擺盤精緻的健康食物,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清淡了,每一盤的量也太少。
礫岩毫不顧忌地大快朵頤,上來一盤就幹掉一盤。
湯湯水水都吃的乾乾淨淨,就差舔盤子了。
礫岩這窮兇極惡的吃相,和嵐、伶兩人優雅秀氣的吃法,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伶又被震驚了,不停地打量嵐的表現。
嵐似乎沒看到一樣,但中途卻又讓人給礫岩加了幾個菜。
隨著礫岩的一聲刻意壓抑的飽嗝,午餐結束了。
幾位侍者走了進來,飛快地打掃完戰場。
礫岩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半躺在椅子上,舒服地撥出一口長氣,就差哼出一支小曲兒了。
他早就發現伶來者不善,但對方好歹是嵐的閨蜜,他不好正面懟,就順著她的意思回答。
現在吃飽了飯,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