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幾眼,領頭中年人問道:“早說嘛,入教禮帶了嗎?”
“什麼入教禮?”
“100公斤鐵票,50公斤豆票。”
這些都是GoVERN-mENt統一配發的配給物資,沒想到在這裡變成了入教的門檻。
“大哥,我們的票都拿來付船錢了,哪還有剩的呀。”礫岩一臉懊喪。
“沒有?那就只能加入聖教軍了,不用入教禮,還給你們管飯。”
“聖教軍?是做什麼的?”
中年人冷冷地瞪了礫岩一眼道: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
“那我夫人也可以加入嗎?”
“可以。”中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問完了沒?願意就跟我走,不願意就滾。”
礫岩把芸拉到一邊,假裝商量了起來。
“你剛才那個稱呼我喜歡,以後都這麼叫我好不好?”芸低聲問道,臉上滿是喜色。
“夫人?”
“哎~”
“那我們還是抽個時間,註冊結婚?”
“不要,我不喜歡,就現在這樣就行。”
“......”
礫岩走了回來,對中年人道:“大哥,我們商量好了,我們加入聖教軍。”
“磨嘰,跟我走吧。”
中年人轉身往棚戶區深處走去。
礫岩趕忙拉著芸,跟了上去。
剛走進棚戶區狹窄的小路,一股惡臭便直衝礫岩的天靈蓋。
氣味裡混合了爛泥味、糞便味、尿騷味,還有汗味和腳臭味。
礫岩險些把胃酸嘔了出來,一把扶著旁邊的木板牆,站定了身體,勉強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
中年人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礫岩發綠的臉,嘿嘿一笑,戲謔道:“挺金貴啊,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礫岩艱難道:“在鄉下開小作坊的。”
“做什麼的作坊?”
“維修農具的。”
“會修槍械嗎?”
“沒修過,但我可以試試。”
中年人眼睛亮了起來,又問道:
“你老婆呢?是做什麼的?”
“她是個鄉村醫生,會做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
中年人明顯有些興奮,但是啥也沒說,只顧帶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