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嵐就要走回通道,礫岩把心一橫。
罷了罷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所有的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擔吧。
“等等!”
聽到礫岩的低喝,嵐停下了腳步。
但卻沒有回頭,金色的秀髮如同大洋中心清晨的日出,在冷色燈下光芒四溢,如同流動的液態黃金。
“我需要和我的未婚妻商量一下,再答覆你。”
嵐保持著背對礫岩的姿勢,淡淡回答道:“可以,但僅限今天內,過時不候。”
說完,再沒有停留,直接走進了通道之中。
礫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103號宿舍的。
只知道自己深一腳,淺一腳,完全靠著肌肉記憶找到了地方。
瑾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忙把他扶到床邊坐下。
“你怎麼了?我起床發現你沒在,你去哪兒了?”
看著瑾關切的樣子,礫岩調整了一會兒呼吸,才艱難道:
“你吃中午飯了嗎?”
瑾輕輕打了礫岩一拳,嗔道:”當然吃了,你這個負心漢,吃飯都不叫我。別扯這些沒用的,快說你去幹嘛了。”
“我剛才去特殊監獄了。”
“特殊監獄?是和迪木乃的人談判嗎?是不是又不順利啊?”
“開頭還挺順利的,直到最後階段,對方提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
礫岩垂著頭,似乎不願意再回憶之前的場景。
“什麼過分的要求?你答應啦?”
瑾緊張起來,嗓音都變尖了,一把抱住了礫岩的肩頭。
“還沒有答應。對方,就是那個嵐,要求和我結婚,作為兩國合併的條件。”
礫岩的聲音小得快聽不清了。
過了許久,瑾都沒有出聲,礫岩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潮,忙抬頭,發現瑾已經是淚流滿面。
慌忙反摟住瑾,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起來了?”
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太過分了,這個嵐根本就是公報私仇,藉著談判的名義來強佔你。”
礫岩聽得滿頭黑線:“不對吧?她應該對我沒一點好印象,今天都說了好幾次討厭我,對了,昨天她還想揍我呢。”
瑾兀自哭個不停,喃喃道:“你不懂,她是認為自己沒機會,以正常的方式讓你喜歡上她,所以才走這種投機取巧的野路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礫岩對這話沒有細想,看瑾哭的厲害,忙取了兩張紙巾給瑾擦眼淚。
“那個嵐,好看嗎?”
瑾抬起淚汪汪的雙眼,看著礫岩。
“還湊合吧,不過沒你好看,也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礫岩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同時眼睛一瞬不瞬地和瑾對視,主打一個問心無愧。
瑾似乎很滿意礫岩的回答,也不哭了,挽住礫岩的手道:
“你要是和她結婚,是不是她就是你的首要配偶了?畢竟她是公爵的女兒和繼承人。”
礫岩一愣:“我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瑾嘴巴一癟,眼看又要哭出來。
礫岩趕緊抱住她,安慰道:“管她是什麼王公貴族,都比不上我的乖乖好老婆,你就是我的首要配偶,這個永遠都不會變。”
瑾破涕為笑,在礫岩臉上香了一口:“記住你的這句話。”
隨後放開了礫岩的手,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去吧,我們的萬人迷先生,我允許你娶嵐。”
礫岩一愣,隨即小心地看向瑾,想從她的臉上找到真正的答案。
瑾看礫岩畏手畏腳的樣子,瑾忍不住笑了:“別那麼大驚小怪,我要是再胡攪蠻纏下去,未免也太不識大體了。”
說完,哼出一口氣,傲然道:”管她什麼嵐,還是什麼公爵繼承人,曼塔城的女兒,是不會認輸的。”
礫岩看著好笑,但是又不能笑出聲來,忽然站起身,把瑾橫抱起來。
瑾訝道:“你要幹什麼?你不去嵐那邊嗎?”
礫岩神秘一笑:“急什麼?讓她多等會兒,你那套黑色戰袍洗了嗎?”
“還沒來得及。等等,你該不會想在白天......”
已經來不及了。
幾分鐘後,103房內,又響起了似曾相識的空氣喘振聲。
夜幕降臨,礫岩望著已經進入熟睡的瑾。
穿上衣服,拿上通訊器,走出門外,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