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範,對於異常狀況,江鈾可以且只可以向指揮中心彙報。
電話響了一分鐘,無人接聽。
這對全天30小時戰備值班的指揮中心來說,是不可能的。
看樣子那邊也淪陷了,江鈾甚至懷疑,整個公爵府,可能就他一個人還具備自由行動的能力。
江鈾腦子飛快運轉著,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他掏出自己的通訊器,開始撥打自己上司,也就是班長的電話。
按照排班,今天輪到班長休息,此刻他應該正在市裡的家中睡覺。
居然也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撥通了市jingshu的電話。
仍然一片寂靜。
江鈾腦門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因為他意識到,這次襲擊的規模,很可能是整個帕米拉塔市。
這是敵國要對首都發起空降突襲的前兆麼?
不可能,按照今天最新的戰況,卡里萊的軍隊,還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登陸作戰,只是在海防炮範圍外,進行不間斷的炮擊。
沒有一個旅以上的部隊規模,休想控制住帕米拉塔市,也沒法應付後續增援部隊的圍攻。
如此大規模的空降部隊,不可能繞過本土的防空網,直達防守最嚴密的首都。
因為擔心軍隊譁變,按規定,只有衛戍部隊可以在緊急情況時進入山谷保護公爵等人,而他們的駐地則位於城外10公里處。
必須通知衛戍部隊,江鈾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但是他並沒有衛戍部隊駐地的聯絡方式,作為一個底層技術軍官,他沒有機會接觸此類資訊。
指揮中心?那裡肯定有專用的聯絡裝置。
事不宜遲,江鈾立即跑向電梯的方向。
幸運的是,指揮中心大門沒有正常關閉——一名士兵卡在了門縫裡。
估計襲擊發生的當時,剛好有人進出大門,而這名士兵要麼是這個進出的人,要麼是正在門邊站崗。
不然江鈾想要開啟門,會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他並沒有這道門的通行許可權。
江鈾小心的從士兵身上跨過,進到指揮中心內部。
各種螢幕照常閃爍著,各類裝置似乎也在正常運作。
唯一不正常的額,就是所有的人員都不省人事,以各種姿態倒在地上或者是趴伏在桌子上。
江鈾憑著自己監聽員的專業素養,很快就找到了通訊席。
通訊席上趴著一名身著軍裝計程車兵,江鈾一手抓住他後腦勺的頭髮,把他的頭半提起來。
另一隻手則從兜裡掏出一塊浸滿“賽利葛除鏽劑”的布條,把它湊到對方的鼻子前,嘗試喚醒他。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江鈾不死心,又狠狠扇了幾下士兵的耳光。
還是沒動靜。
嘆了一口氣,只能無奈地將他平放在地上,自己則坐上通訊席,開始研究如何與城外駐軍取得聯絡。
桌子上有一部固定式電話,江鈾拿起電話,上面沒有常見的數字撥號鍵,而是4個沒有任何標識的按鈕。
江鈾也不去細琢磨了,直接按下第一個按鈕。
很快聽筒裡便傳出了撥號音,但是遺憾的是,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有人接聽。
一連試了3個,都是一樣的情況。
直到最後一個撥號鍵,只響了一聲便被人接了起來。
“請提供通訊口令。”聽筒裡傳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女聲。
江鈾心裡一喜,但很快就犯難了,他沒有這個口令。
不過他打算嘗試一下。
“我沒有口令,我是公爵府當值監聽員,公爵府正遭受襲擊,目前可能只有我尚保持行動能力。”
聽筒裡,對方的呼吸宣告顯停頓了一下,隨後略顯緊張地說道:“請提供你的姓名、部隊番號和人員編號,我需要核實一下。”
江鈾飛快地念出上述資訊。
聽筒裡傳來一聲電話被擱到桌子上的聲音,隨後是急促地離去腳步聲。
幾分鐘後,聽筒裡再次傳來了聲音,不過這次是一個渾厚的男音。
“江鈾監聽員,我是衛戍部隊司令員,你的身份已核實透過,請立即描述襲擊事件情況和當前公爵府狀況。”
江鈾立即複述了一遍前後經過。
“不要結束通話,稍等我2分鐘。”司令員聽完,拋下了這句話,江鈾隨即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比之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