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依照開啟九竅的多少,預設為九個階段,九竅齊開為圓滿,圓滿便可衝擊築基瓶頸。
向遠的第一個口竅還沒完全開啟,縱有諸多絕學傍身,外加血靈芝換血洗髓,也只能對抗開了四竅的同階強敵,以開竅的實力越階斬殺築基,只有夢裡才敢想想。
換冷血,上次的教訓記憶猶新,莽夫只會加快死亡;換逗比,這裡可沒有血靈芝,逗比八成也束手無策。
硬上打不過,他稍加沉吟,一計浮上心頭。
向遠低吼一聲,雙臂奮力,瞬間膨脹一圈,虎嘯刀舞動狂風,吹開連綿掌勢帶來的碧煙毒風。
狂刀舞動梨花,滿樹綻放,刀光華麗到了極點。
一隻五指細膩雪白的手掌穿過重重刀光,避開刀鋒,似快又慢,似疾又緩,不偏不倚印在向遠胸口。
向遠強行扭轉刀鋒,欲斬斷近在尺的手腕。
幾抹銀光遊動,殷慕手腕上的銀鐲子變化成四五條通體銀白的小蛇,叮叮噹噹擋下虎嘯刀鋒,
落下的白皙手掌又快三分,吐出真氣暗勁,將向遠打飛出三米遠。
向遠胸口血氣翻騰,以無相印法移走了穴位臟腑,才沒有一擊重創,但築基期的攻擊哪那麼容易化解,帶有劇毒的真氣遊走體內,使得他臉色鐵青,險些一口鮮血噴出。
不能噴,留下血漬,蠻夷得之,他更加無法脫逃。
向遠硬生生嚥下一口鮮血,只覺嚥下了一把刀片,胸腹如同火燒。
他拄刀半跪,大口喘著粗氣,一副重傷無力的模樣。
「身手不錯,刀也不差。」
殷慕看了眼手腕,四五條銀白小蛇被虎嘯刀砍斷,落地後仍在扭動。
在她低頭的瞬間,向遠抬起袖子,扣動機關打出一支淬毒短箭。
七步之內,殷慕若無罡氣護體,必死無疑,
殷慕輕輕揮了下手掌,雲霧變幻,五指如柔雲,捲動袖袍將毒箭拍落在地,一臉淡然看著向遠手腕上的袖箭:「還有兩支,你大可接著試試。」
她打著生擒向遠賣個好價錢的念頭,沒有第一時間使出殺招。
「試試就試試,誰躲誰孫子!」
向遠大喝一聲,嗖一下,又是一支毒箭射出,不出意外,這支毒箭依舊傷不了殷慕。
第三支毒箭射出前,向遠抬手從懷中取出一個藥包,猛地對殷慕砸去。
「看暗器!」
藥包飛行速度比毒箭慢了不知多少,而且細繩紮緊,殷慕都不用躲,抬手就能接住。
有句話說得好,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殷慕出身五毒教,最知毒藥厲害,拍落第二支毒箭的時候,微微側頭,不打算和藥包產生接觸。
膨!
第三支毒箭射出,正中藥包,霧時間白色粉末飛舞,瀰漫大片區域。
三晚不過崗!
向遠二話不說,轉身對著怒水河面祭出孤星追月,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扎入水中。
三晚不過崗是許繼先特製的蒙漢藥,號稱能讓開竅期連睡三天三夜,對築基期是否有效,向遠不得而知,只知道袖箭號稱能射築基期,沒有罡氣護體必死無疑,結果屁用沒有。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向遠一頭扎進水中,隨湍急河水消失不見。
殷慕單手掩住鼻息,另一手推開毒風將蒙漢藥打散,細膩肌膚接觸少許,不敢大意,取出藥包裡的瓶瓶罐罐,一連服用了好幾枚解毒丹。
她惱怒自己中了算計,竟被一個毛頭小子得,望著湍急的河水,面色絲毫不亂。
嗡嗡喻紫金甲蟲飛入水中,另有兩條墨綠毒蛇相隨,追殺借水遁逃離的向遠。
「跑,你能跑到哪裡?」
再說向遠這邊,入了怒水河,才知這條河因何得名,水流湍急,暗流洶湧,似蛟龍作亂,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他有神功護體,閉氣順流而下,被水流衝到岸邊,喘著粗氣,滿身水漬爬上岸。
虎嘯刀在手,只是失了刀鞘。
嗡嗡嗡陰魂不散的聲音鑽出水面,向遠大驚,隨便挑了個方向鑽入林子。
沒跑出幾步,兩條毒藤快如閃電襲來,向遠橫刀斬了其中一條,被另一條毒蛇咬中手臂。
他一把拽下毒蛇,扔在地上便是一刀。
耳畔嗡鳴作響,視線恍惚,只看到紫金甲蟲的身影朝自己飛來。
難不成天要亡我?
向遠拄刀難以站立,一股陰寒之氣自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