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能開山裂石,威力驚人。
尚未靠近向遠,又是一次變招,化拳為爪,指尖勁力透發,猶如蒼鷹撲兔,直取要害,迅猛無比,又有爪影重重,鋪天蓋地,令人防不勝防。
一連使出三門絕技,疾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讓人只知讚歎這佛門高僧武學造詣驚人,剛柔並濟,達到了心手合一的境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變招接招。
「花裡胡哨!」
向遠微眯雙目,鏘一聲刀光綻放,無匹鋒芒劃開夜色,如一抹璀璨流星直追圓月。
孤星是虎嘯刀,圓月是弘能法師的光頭,倒也應景。
面對這有來無回,不知有多麼精妙的刀法,弘能臉色大變,沒有時間炫技,雙手架住禪杖擋在身前。
叮!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虎嘯刀劈中禪杖,刀入三分,只差一點便將這根沉重的寶杖劈成兩半。
弘能法師急忙退後一步,揮舞袈裟籠罩重重幻影,在虛虛實實之間交錯拳丶掌丶指三門絕學,
逼迫向遠收刀防禦。
還是那句話,花裡胡哨的,
向遠橫刀一切,仗著虎嘯刀鋒利,禿驢不敢用肉身相抗,嘶啦一聲劈開紅色袈裟。
上前一步,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刀。
此時,他多少明白了什麼叫一力破萬法,拳打敬老院也行,一個意思。
弘能法師左支右出,他屢屢避開鋒銳刀芒,不敢用肉身試刀,但呼嘯之鋒伴隨虎嘯之風,豈是說躲就能躲開的,周身袈裟開裂口子,裸露在外的肌膚金光黯淡,時不時便會多出一條血痕。
咔!
滿是刀口的禪杖斷裂,弘能法師呆呆立在原地,肩上一沉,被虎嘯刀架在脖頸。
「你這禿驢倒有幾分本事,真讓向某拔刀了。
向遠譏諷出聲,陰陽怪氣,弘能老臉去了金光,又附上一層紅色。
「我問你,還想再降妖除魔,拿向某去什麼避世仙宗問罪嗎?」
弘能法師不作回答,只是阿彌陀佛,彷彿悟了。
「貪生怕死,半點割肉喂鷹之心都沒有,還在這說阿彌陀佛。」
向遠一刀背將弘能砍翻在地,冷眼看向一眾不速之客:「下一個,還有誰?」
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30
眾人連連搖頭,王寨主笑容諂媚,紅妙夫人面露嬌花不易,都不敢自討苦吃。
兩人心裡拎得清,弘能法師武藝高強,沒被一刀廢了,他倆上去,下場八成會和韓獨手一般。
眾人震驚的震驚,吸涼氣的吸涼氣,各有分工,心中五味雜陳不一而足。只有白附子心也涼涼,蛋也涼涼,他估摸著自己今天要完。
想到這,一個飛撲來到蕭黑子面前,沒有劫持小師妹的用心,但有跪求恩師原諒的決心。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徒兒也是為了藥王山莊,仙宗勢大,仙宗便是天下,我為救山莊才出此下策。」
「住口,當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蕭黑子一腳端倒白附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分明就是讒————」
饞你師妹的身子!
後面的話,蕭黑子沒說,對著白附子一通亂踢,甩袖道:「你走吧,從今往後,老夫沒有你這個弟子。」
「多謝師父!」
在向遠無語的注視下,白附子大丈夫能屈能屈,一個轉身爬起,直奔大門外,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好厲害的輕功!
向遠心下吐槽,苦主哥跑得這麼快,八成是怕被天降之物背後捅刀,這事鬧得,越來越狗血了
「兄長,還有小弟。」
有人打樣,王寨主有樣學樣,苦苦哀求道:「也放小弟一條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忘了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還望莊主憐小妹不易。」紅妙夫人跟著哀求。
風韻猶存,保養極佳,體態豐腴,還是個寡婦,是許繼先最喜歡的那一款。
蕭黑子冷哼一聲,求他沒用,應該去求向遠。
在孫白薇崇拜的目光下,向遠揮了揮手,讓這群礙眼的傢伙趕緊滾蛋。
一眾江湖敗類如同長了翅膀,又似吃了靈丹妙藥,武功大漲,個個輕功身法高明,風一般離去,主打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場中,只有弘能法師未走。
「怎麼,禿驢想把頭留下?」向遠譏諷道。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