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思在乎名聲,匆匆離去,聯絡幾個父親的老部下,看看大家是什麼態度。
是夜。
向遠在裡屋練功,口含五行珠,主打一個刻苦。
三天沒好好練功了,今晚必須補上,天大地大,都不如推進度條事大。
蕭何趴在窗戶邊,旁邊桌子上放了一碟五香蠶豆,時不時掏上一個塞進嘴裡,苗蔓菁讓他監視寨主大屋,他就老老實實監視大屋,拿錢辦事格外賣力。
就是不怎麼用心,開著窗戶監視,還點燈,生怕別人看不見。
這種行為,等同於暗殺的時候把狙擊槍架在窗戶外面,你問為什麼,他說距離近點打得準。
缺心眼!
後半夜,一個套著黑袍的身影走出大屋,幾步路便消失不見。
蕭何點點頭,沒揣饅頭,不是木紅雅,這調虎離山計用得著實一般。
很快,又是一個黑影走出,這次揣著饅頭了。
就你了!
蕭何打了個哈欠,沒有跟蹤,正如他所言,水淺王八多,愛咋咋地,他才懶得替平溪寨的和平安定操心。
但很快,蕭何就愣住了,又是一個黑影從大屋中走出,身法高明絕非尋常可比,幾個起落無聲,半點動靜沒有來到了他面前。
苗黑狼!
「這位兄弟,夜深人靜打擾了,能否屋中一敘?」
有趣!
蕭何眼前一亮,抓起一把蠶豆塞進嘴裡,開門請苗黑狼進屋。
裡屋中的向遠聽到動靜,不慌不忙吐出五行珠,塞在胸口,肌肉蠕動將其包裹藏入血肉之中。
無相印法小有成就。
走出後,向遠看到苗黑狼便是一愣。
,有點意思!
此時的苗黑狼有傷在身,臉色依舊慘白,但比起病床上的無藥可醫,情況好得何止一星半點。
「寨主,你不死啦?」向遠驚訝道。
「大哥,寨主白天逗咱倆玩呢!」
「兩位兄弟,苗某以真面目示人,兩位何苦裝瘋賣傻?」苗黑狼笑著拱了拱手。
「聽不懂。」2
「呵呵,我那女兒眼力不足,識不得兩位真面目,只當機緣巧合遇到了兩個貪財的江湖莽夫,
我卻知道,兩位絕不是為錢而來。」苗黑狼從容道。
蕭何嘴角勾起:「那你說說,我兄弟二人是誰?」
苗黑狼並指成劍,指向了北方。
西楚!
「妙啊,不愧是一寨之主,能壓住這麼多地頭蛇,果真有幾分本事。」蕭何拍手叫好。
向遠無言搖了搖頭,早說過了,這個世界聰明人太多,如果人均智商七十,不,不用這麼低,
人均苗蔓菁就夠了。
說來謙虛,就粘豆包那樣的,他略施手段,一晚上能被對方騙九回。
「還請苗寨主指教,我兄弟二人哪裡露出了破綻?」蕭何問道。
「山寨多事之秋,兩位來得太巧了,即便是求財也不該——」
「這不是理由,說實話。」
「餘大山為六扇門辦事,苗某早已知曉。」
「原來如此。」
蕭何滿意點了點頭:「苗寨主既知此事,想來餘大山被關也是你動了手腳,故意引出他背後的六扇門。」
「然也。」
苗黑狼爽快承認,他早就知道餘大山手腳不乾淨,一直放著沒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上。
平溪寨除了餘大山,還有吃裡扒外的當家,如二當家羅代河丶四當家蒙枝,都是五毒教的人。
區別是,蒙枝老老實實當自己的眼線,收了五毒教的錢,只傳遞情報,羅代河不願久居人下,
聯合三當家左元文意圖造反,甚至搭上了六當家木紅雅在藥裡下毒。
所有這一切,苗黑狼全部知道,同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
南疆的水又深又渾,他一個先天武者,可以震鑷一方,不足以震懾一世,只有大勢力都覺得他有用,平溪寨才能長治久安。
這次之所以崩盤,純屬意外,湊熱鬧被人打傷,壓不住蠢蠢欲動的羅代河。
『看寨主的意思,你打算投靠咱們六扇門?」蕭何笑眯眯問道。
「確有想法。」
苗黑狼敬佩道:「餘大山狗一樣的東西,誰給一口屎,他就認誰當主人,如此兩面三刀的貨色,六扇門聽他遭難還會派人前來營救,苗某自比他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