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衙門內,隨著越來越多的金銀珠寶被送到此地,此時,院中堆積的箱子宛如小山一般。
與此同時,整個京城殺伐四起,隱隱約約到處都能聽到慘叫聲和哀嚎聲。
城中百姓們紛紛緊鎖大門,關閉門窗,絲毫不敢好奇。
錦衣衛的行動,也讓城中各個勢力紛紛意識到恐懼,心中祈禱著這群煞星千萬別盯上自己。
先殺人在取證,先斬後奏在此時被太子殿下用的明明白白。
以往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員們,何曾見識過如此凌厲狠辣的手段?
一時間,個個如驚弓之鳥,提心吊膽,唯恐何時自己就成為了錦衣衛的刀下亡魂。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整個京城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偶爾傳來的殺伐之聲,還在不斷提醒人們這場噩夢並未結束。。
深夜,夏皇寢宮乾明宮內。
剛剛熟睡的夏皇漸漸被城中的喊殺聲吵醒。
夏皇抬起沉重的眼皮,也無心再繼續睡眠,輕聲喚著魏慵問道:
“魏慵,外面發生何事?為何如此吵鬧?”
聽到夏皇呼喚,魏慵急匆匆邁著小步趕來。
“啟稟陛下,奴才剛才派人前去詢問,太子殿下傳信說正在給陛下籌錢!”
夏皇聞言疑惑:“籌錢?大半夜籌什麼錢?”
“回陛下,據奴才得知,是太子殿下麾下錦衣衛正在城中四處懲處貪官!只是····”
魏慵說到此處,頓時猶豫了起來。
“只是什麼?”夏皇見其吞吞吐吐,急忙問道。
“只是,據內衛來報,魯國公府和禮部尚書府邸已經被錦衣衛一鍋端了!”
“什麼?”夏皇聞言瞬間睡意全無。
一個乃是擁有國公之爵的權貴人物,其地位堪稱王爵之下最為尊貴的一等;
另一個則身負禮部尚書之要職,乃是堂堂朝廷正二品的大員。
面對這樣兩位位高權重的人物,夏皇一時間竟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一向穩重的夏太歌,為何會如此魯莽地選擇拿他們二人開刀呢?
然而事情發展至今,木已成舟,夏皇縱使心中百般糾結,此刻也是別無他法可想,只覺得一陣頭疼。
夏皇眉頭緊皺,目光凌厲地看向面前正在小心伺候著的魏慵,滿臉都是無奈之色,開口問道:
“都已經發生了這般嚴重的事情,你們為何事先沒有前來通傳於朕知曉?”
聽到夏皇的詢問,魏慵趕躬身低頭小心翼翼道: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曾有言在先,說是等到今日早朝之時,自會當面向陛下您親自稟報此事。”
“奴才見距離早朝開始的時辰也差不多了,心想能讓陛下您再多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所以就……”
話未說完,魏慵見夏皇擺了擺手,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緊接著,只聽夏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感嘆道:
“此事可沒有這麼簡單!且不說這禮部尚書,單是那魯國公,早年期間的傳奇故事在民間可是廣為流傳。”
“倘若此番變故被某些居心叵測、別有用心之人抓住機會,肆意散播對朝廷不利的謠言,那麼長此以往下去,民間百姓可不知其中具體之事,怕是會認為朝廷卸磨殺驢!”
聽到夏皇擔憂之事,魏慵躬身行禮後寬慰道:
“陛下放心,奴才堅信太子殿下絕非行事莽撞之人。想來其中定有深意,還望陛下能夠放寬心。”
夏皇微微眯起雙眼,沉思良久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從夏太歌最近種種表現來看,並不是魯莽之人,既然事已至此,不如靜靜地看夏太歌后續發展。
此時多思這些,也是無用。
夏皇想了想,隨即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魏慵道:
“持此令,去城外赤羽營調兵五千入京,維護京城秩序,以防宵小乘機作亂!”
“京城四處城門戒嚴,凡是進出城之人,定當嚴加盤查。”
“是!”魏慵上前接過令牌,行禮之後轉身離去。
如今,京城之中發生如此鉅變,難免會有心懷不軌之人渾水摸魚。
······
剛過丑時,錦衣衛的行動漸漸停了下來。
錦衣衛衙門內,蔣瓛一夜未眠,端坐在大院之內,等待青龍四使結果。
不到片刻,青龍四使各自帶隊返回衙門,統計今日一夜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