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圖的圖南最終還是如流星般隕落了,然而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卻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帶走了賽特里爾人阿瓦。可憐又可敬的阿瓦,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安東尼奧,他那把長刀卻在圖南的爆發中如脆弱的蘆葦一般,被一劍直接斬斷。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也如同被收割的麥穗,與長刀一同斷掉。圖南的長劍快如閃電,阿瓦甚至來不及感受到絲毫的疼痛,就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圖南隨後如困獸一般被憤怒的安東尼奧撲倒,他拼盡全力揮出一拳,將安東尼奧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打飛。然而,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阿德里安的重劍如泰山壓卵般一劍斬斷了他的臂膀。在痛苦的折磨中,他的後腰又被安東尼奧狠狠地捅了一刀。
圖南最終在阿德里安和安東尼奧的刀光劍影中,如風中殘燭般熄滅了生命的火焰。他的身體被砍得支離破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彷彿是被惡魔撕碎的玩偶。
賽特里爾和波爾圖的戰爭也暫時落下了帷幕,這場希爾河谷大戰,如同一場慘烈的噩夢,讓波爾圖人遭受了滅頂之災,近乎全軍覆沒。賽特里爾人也未能倖免,將近五十名武者戰死沙場,三分之一的人手損失殆盡,這對賽特里爾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足以讓他們心痛不已。
…………
路甲的腦袋彷彿要炸裂開來,猶如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等他艱難地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已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捆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一般,被隨意地扔在了火堆旁。而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正手持長劍,如同一個熟練的舞者,輕盈地架著一塊烤肉在火上翻滾。
“醒啦,你這個可惡的傢伙!”那女子見路甲醒來,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竟然敢在各個村子裡興風作浪!”
路甲如墜雲霧,心中茫然一片,我是誰?我在何處?我怎麼會這樣?他呆呆地望著身上那如毒蛇般緊緊纏繞的繩索,心中暗自叫苦,難道我又一次成為了階下囚?
“哎呦!”突然,一聲慘叫響起,路甲像一隻被驚擾的毛毛蟲,蛄蛹著身子轉了一圈。原來,那女子直接用劍鞘砸在了他的頭上,“說話!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我在哪裡?為什麼要綁我?你又是誰?”路甲被這一擊打得清醒了過來,立刻反問。這該死的,怎麼一不小心又落入了敵人的手中。
“哎呦!”路甲再次捱了一下,整個身體像觸電般又蛄蛹了一下。
“先回答我的問題!本姑娘心情好的話,或許會考慮回答你。”那女子神色高傲,宛如一隻高高在上的鳳凰。
路甲陷入了沉思,努力回憶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如果這個女子是波爾圖人,那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直接砍了自己;可如果不是,那自己究竟還得罪了哪些人呢?是那個空菊村的村民?還是七福商隊的人?亦或是那個號稱坎貝爾家族的神秘勢力?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嗎?
不對,如果是坎貝爾家族來滅口,那她絕不會跟自己廢話,直接動手才是最省事的做法。而空菊村的人應該都已經死光了,就算還有幸存者,這仇恨也不該算在自己頭上啊。畢竟,當初那個血人只是個意外。
那麼,這個女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她一定是七福商隊的人,循著自己的蹤跡而來。想到這裡,路甲心中頓時明瞭。
“我叫路甲,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階武者,四處遊蕩,尋找修煉的機緣而已。”路甲決定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企圖矇混過關。
“你到沒到過空菊村,是不是在村子裡面殺人放火了?”女子繼續追問。
“空菊村,你是說那個被燒成灰燼的村落嗎,我前兩天去過一次,整個村子都被燒成廢墟了,我還想進去救人,結果也沒發現活口,我就走了”路甲如實說。
“這期間就沒發生什麼事,就沒發現什麼東西?”女子明顯還是懷疑。
“沒……啊”,路甲剛要說沒有,頭上就又捱了一下,隨後又捱了好幾腳,不由得慘叫。
“你要知道,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女子說完這話,也不停歇,直接踢個不停,路甲感覺整個人要死了,前面被那個圖南一腳差點踢死,這下一頓連環踢,差點就送走他。
“別……打了,我說……”路甲慘叫著蛄蛹,“我確實碰到了點事,那也是沒辦法”。
接著路甲只能把從空菊村出來之後又殺了一個空菊村血人的事爆了出來,不過那女人興趣不大,仍然追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