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萬書軒唯一能做的就是蜷縮著身子,死死地護住衣衫內的令牌,同時手抱頭,儘量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屈辱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上心頭,不報此仇,他誓不為人。
此刻,雖然被二人圍毆,可萬書軒心中如同鏡面一般平靜。
哪怕是骨骼碎裂帶來的疼痛,也依舊沒有讓萬書軒屈服。
這事關千涵凌的顏面和自己的尊嚴,絕不可以被人肆意玩弄。
萬書軒認為,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是未來成為強者所必須要具備的因素。
這一點早在五百年多前,萬書軒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若是不沒有一顆強者之心,當年還是孩子的他,也不可能把小自己幾歲的弟弟給拉扯長大。
“好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和我求饒,將令牌獻上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如何?”
在斜眼男子的示意下,正在毆打萬書軒的二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萬書軒冷冷的瞥了一眼三人,眼中滿是不屑,笑道:“呵呵,和你們這種死魚爛蝦說話,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有本事就繼續,沒種的就滾一邊去。”
萬書軒也是算準了對方的心思,如此月朗天晴之下,距離食堂又不遠,對方絕對不敢下殺手,最多就是多遭點罪,五百載的歲月都熬過去,難道還在乎這點小小的磨難不成。
當然,萬書軒也知道什麼事情都有萬一,若對方真的在憤怒之下,正大光明的殺了自己,只能說明遇到這種倒黴催的傢伙,那是自己運氣不好。
“哼,嘴還真硬。你記住,沒有價值的東西是沒人會在乎的,你就是一個普通賤民。”斜眼男子被氣的手指二人,憤怒的命令道:“再給我打,看這小子剛才吃的那麼歡樂,我就一肚子氣,把他給我吃下去的東西全都打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堅持多久。”
“是,丁哥。”
兩人聞言,嘿嘿一笑,捏了捏拳頭,不懷好意的走向萬書軒。
“混賬東西,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一聲怒喝陡然響起,迴盪在夜空之下,嚇得三人心頭一驚,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一道老態龍鍾的人影,正快步走來。
初時只能看到模糊的長袍,待到走近一看,嚇的三人大氣都不敢出。
“慘了,白會長怎麼在這裡。”
那正準備再次教訓萬書軒的兩人更是不堪大用,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直接挪動步子站在了斜眼男子的身後。
說起來,白會長出現在這也正常,這大晚上的在食堂吃完飯,自然要消消食了。
這旁邊就有一小片竹林小溪,正適合散步消食,就是萬書軒早上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地方。
而萬書軒之前那一嗓子,對付三人雖然沒有建功,卻成功吸引到了正在附近散步的白會長,也算沒有白費功夫。
此時,斜眼男子也是一臉憋屈。
早知道會長會出現在這裡,之前就應該速戰速決,直接搶了令牌就走,哪裡用得著像現在這般被動,這下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白會長在公會里可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尤其是對煉丹師要求更為嚴格,相互之間是絕對不容許自相殘殺的,否則小藥城的天華公會也不能發展到現在而沒有衰敗的跡象。
月光下,龍行虎步的白會長身穿一襲白色長袍,其上銀邊鑲嵌,底有暗紋,月華灑落其上,反射出道道銀白色光芒,在黑夜中宛若一顆明亮的星辰。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公會動手傷人。”一把花白的鬍鬚,在說話間不斷地抖動著,白會長怒目瞪視著眼前幾人。
“這,我,不是會長想的那樣子的,剛才他對我出言不遜,我…”斜眼男子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起來,可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不用再狡辯了,老夫可不會憑空想象,只會認清眼中看到的現實。”白會長當即打斷道:“丁浩,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副會長給你善後也就罷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只當沒看見。”
“可是你現在倒好,竟然敢公然違抗老夫的命令,在公會里就敢殘害他人,若是不給你一些顏色看看,還真把老夫說的話當放屁了是不是。”
白會長橫眉一怒,實在是氣得不輕。
此事不光是打了他的臉,更是讓他沒法和千涵凌交代。
之前千長老閉關的時候可是讓他照顧好這小子的,不過是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