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還的會比你慢很多。”她客觀地陳述。
&esp;&esp;程以硯更覺奇怪：“我可以幫你還，我的錢就是你的。”
&esp;&esp;“但我需要有自己的錢。”
&esp;&esp;許如星是天生的自私鬼。她分得很清：程以硯賺的錢可以是他們一起的，但她賺的錢只是她的。
&esp;&esp;這個話題繼續深入不會有好結果。女孩子移開目光：“這次的老闆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大方。”
&esp;&esp;是她的大客戶，從前年入學就穩定作弊的人傻錢多土豪，報酬從來沒下過4位數。
&esp;&esp;土豪老闆的好幾門大課都和她上過的有重合，作業內容和風格也異常熟悉，許如星猜測ta就是他們院大二的學生。
&esp;&esp;她倒不覺得羨慕嫉妒，畢竟世界就是不公平的，這一點她不想理解也必須理解。有人可以揮金如土、活得瀟灑，自然也有人像她一樣吝嗇貪婪、艱難求生。
&esp;&esp;譬如這個老闆和前幾天那開豪車的富二代白麒，又譬如程以硯和她。
&esp;&esp;“很急？”
&esp;&esp;“還好。”許如星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她記得那門課是期末月結課，眼下還早，為什麼突然急著要結課論文。
&esp;&esp;但無所謂了，她習慣以最快的時間做完該做的事。
&esp;&esp;——而且老闆加錢了。
&esp;&esp;她估摸了一下工作量：“我今晚通宵做完，你別等我了，自己去睡。”
&esp;&esp;程以硯搖頭：“我陪你一起。”
&esp;&esp;寫個小論文有什麼好陪的？許如星不理解，卻見他已經去拿電腦了。
&esp;&esp;“有個研究生學長給我介紹了個活兒，幫做個程式。”程以硯解釋說，頓了頓，“做完可以拿到兩萬出頭。”
&esp;&esp;到時候他的阿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esp;&esp;兩萬。
&esp;&esp;許如星小小感嘆了一下，倒也不再勸，電腦往旁邊移給他騰出個位置。
&esp;&esp;沉默在夏夜中蔓延，燈徹夜不眠。二人沉默著，挨在一起，各做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