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摸了摸韓烈的腦袋。
可能是看她表情有點難過,韓烈急忙找補:“我十三歲就自立門戶了。”
“還攢錢買了間小宅子。”
“雖然有點小位置有點偏,不過傢俱都是我親手打的。”
“對了,我還會木匠活,也是……”
也是小時候沒吃上飯,去打黑工學的。
韓烈本意是想說自己過挺好來安慰人,沒想到越說越起了反效果,便訥訥住了嘴。
最後只道:“後來十五歲加入了玉衡軍,便有穩定軍餉拿了。”
見自己說的話好像壓根沒安慰效果,韓烈手足無措蹲在秦瓔面前。
秦瓔抬眼,正好對上他邊緣灰色的眸子。
不由嘆口氣,湊他耳邊道:“以後,我給你買大宅子!”
她嘴角還沾著點白岩鹽沫子,雙手按在韓烈肩上,說話豪氣得很。
情況允許,以秦瓔的家底給他打個純金的宅子,也不是在說大話。
不待韓烈拒絕,手在他臉上捧了一下:“時間不早,起來!”
她掌心只在韓烈臉上貼了一下,一觸即走,卻讓他鬧了個大紅臉。
倏地站起身,幾乎是同手同腳走到了帳外。
外頭的阿曼見他木頭一樣站著,納悶道:“韓兄弟,你怎麼了?”
“臉這麼那麼紅?”
秦瓔很快洗漱完畢,在朝陽從地平線升起時從帳中出來。
推了推韓烈的後背:“帶我去看看吧。”
這會她說什麼韓烈都耳朵嗡鳴聽不太清楚,只是嗯嗯點頭,機械執行著命令。
直到腳自發走動,帶著秦瓔來到輜重營方才清醒。
軍中輜重營一般不許人閒逛,但看守認得韓烈。
別看韓烈官職不高,在整個玉衡軍中還是小有名氣的。
又有秦瓔找到‘新朋友’丘張,兩人得以踏進了輜重營中。
丘張表情僵硬,他是真沒想到秦瓔厚臉皮真來看菜地。
但昨日自己親口說出去的話,總不好吞回去。
又見韓烈也在,便自認倒黴在前帶路。
在一個個營帳間穿行了一段距離後,秦瓔頓住腳步。
只見百步之外,砂岩下有二十來頭四足巨獸,每一頭都大如山包。
像是陸龜的巨獸,背部人為用木樁圈了一圈籬笆。
背部開墾出方正的田壟,鬱鬱蔥蔥中滿開了牧草似的東西,還有些菜蔬。
在玫瑰色沙岩間,這些鼻部穿著青銅鐵環的巨獸彷彿天造的奇蹟。
她毫不遮掩哇了一聲。
這種土包子似的驚歎,讓丘張臉色臉色一緩。
帶著些驕傲道:“馱翠獸後背大多種植著祝餘草,足夠餵養築城的重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