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也能憑藉他現在食指長的小身高,按下防火門的按鈕,把門開啟。
秦瓔喊著話失去了平衡,懷裡抱著的風衣失手摔出。
都在風衣裡的狗媽媽本就瘦成紙片,這一摔喉中嗚嗚出聲。
秦瓔塞在黑風衣裡那隻冰藍色藥劑劃過一道弧線,正正好掉在防火門外摔了個粉碎。
冰藍色藥劑濺出,潑了朝秦瓔跑的韓烈一身。
他還沒這支藥劑高,像是洗了個澡,沒有鱗片覆蓋的臉部被濺射的玻璃碎片劃傷。
如硫酸一般藥劑,滲透進他的面板。
但他腳步不停,朝著秦瓔跑來。
透過防火門最後一絲縫隙,他看見秦瓔蜷縮倒地,後背包括頸部大片燒傷。
在她身後,火海席捲而來。
嘭一下落下的防火捲簾門徹底阻斷去路,也阻斷了韓烈的視線。
夫諸得得跑上前,用頭上四角撞了一下防火門。
對它們現在的體型而言,這扇門比山脈也小不了多少,莫說撞開,就連晃動也不曾。
異獸化的韓烈滿身藍色藥液,呆站在對他而言如天塹的巨門前。
腦中轟然一炸。
門後,秦瓔勉力爬起蜷縮在一角。
她重新把狗媽媽抱在懷裡。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護身符了,保險起見,秦瓔扯開了狗媽媽嘴筒子上套著的頭繩,讓它可以叫出聲。
狗媽媽張嘴咬在秦瓔虎口。
懷了生生了懷,它短短的一生如同生育的機器。
生了不知道多少胎,生下的狗崽都被人類帶走。
憎恨完全是有理由的。
秦瓔很明白,那種救一次就化敵為友讓動物感恩戴德的橋段,只是人類無恥的臆想。
但她不想死,就只能將狗媽媽禁錮在懷中。
後背靠著防火門,從狗嘴裡強行抽回手。
抬起頭,席捲的烈焰停在她面前兩步之外。
灼熱的溫度嗆人的硫磺煙氣中,裹著火焰的黑色巨犬緩步走出。
大如馬騮,赤紅似鬼燈的雙眼盯著秦瓔。
秦瓔像是隻快熟的蝦。
喘息著抱緊懷裡的狗媽媽,汗水來不及滑落就蒸發。
就在她雙目灼痛時,禍鬥打了個響鼻後退了一步。
灼熱感稍退,秦瓔還沒來得及大喘氣,一個黑影直直衝撞而來。
被燒得皮開肉綻的獨角黑犬滿眼兇戾,頭頂獨角頂入禍鬥側腰。
與此同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才是你們混進來的真正目標,對嗎?”
渾身冒黑煙燒得沒個人樣的鬣狗,呸呸吐著黑唾沫:“是禍鬥?居然存在著一隻禍鬥!”
一步步走來時,他滿眼貪婪,雙唇裂開犬齒變得尖利。
眉心位置長筍一樣,緩緩生出一隻刀似的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