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裂開巨大的口子。
“怎麼了?”司機見狀上前來問。
前面的那個搬運工急忙撇清:“跟我沒關係啊,是老於。”
他又看站在旁邊的秦瓔,急切道:“么妹,你在旁邊看見的!跟我沒關係啊。”
他怕賠償,一直辯解。
相較於他,那個叫做老於的搬運工一直沉默垂頭站著。
鴨舌帽的帽簷遮擋了他的全部臉龐。
炎炎夏日,他渾身顫抖,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許是他這樣,司機上前來打圓場:“沒事,看看是不是壞了,沒多大事。”
說著話,他手朝著老於的肩膀拍了一下。
這一拍不要緊,剛剛還直挺挺站著的老於,發出一聲悠長的悶哼。
像是人便秘很久,蹲馬桶上痛苦呻吟。
司機聽這動靜,以為出事,就要去掀開老於的鴨舌帽。
這時一隻手從後伸出,將他扯開。
在秦瓔拉開司機的瞬間,老於渾身大幅度地顫抖起來。
整個人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後腦以一種極限的角度貼向後背,同時腳直挺挺地向後彎,
整個人彎成了一個括弧。
他戴著的鴨舌帽掉下,滿是汗水的頭髮散開來。
司機關心他上前看,一看腳步就釘在原地,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抽搐著的老於,眼耳口鼻都在冒血。
殷紅的鮮血不要錢一般,汩汩湧出。
司機和搬運工呆愣片刻後,兩聲高亢的慘叫回蕩在街巷之間。
這時,街上傳來宗利的呼喊:“張朗!”
話音落,張朗一改之前的窩囊,如箭一般沿著長街追去。
在街口轉角處,一個人朝著遠方逃去。
他弓著背,腳步踉蹌似乎受了傷。
秦瓔沒有跟著去追,她看見躺在地上的老於,耳朵眼裡爬出一條紅紅的細線。
垂搭在耳垂上,微微蠕動。
:()箱子裡的山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