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們這麼小就這麼忘本了。有一天,大直的妹夫勸大直讓一個小豬給阿浚餵養。但大直堅決不讓,還大罵阿浚。但大直的妹夫繼續軟泡硬磨,最終那個妹夫自己動手抓一個小豬給阿浚餵養,但阿浚沒有豬圈,只好那個妹夫幫忙在最東屋牆邊臨時砌起豬圈。不久,阿浚的大兒子出生了,這時候正是大直病重之時,當阿浚的兒將近三歲時,大直的身體已經支援不住了,將近崩潰了,病入膏盲了,但大直好像很痛愛這個小孫子,因為他天天牽著小孫子去外面玩,還玩到數里之外的小集市裡。但大直此時已經危在旦夕,生命將無法挽回。
曜之去復,永不停止。大直家裡的禍患好像永不停止,同年十一月,大直或者康子突然心血來潮,冒冒然地搬到新居住了,可能希望搬進新居災難不再降臨,可是,禍患偏偏衝向他們家裡,有一天早上,我到他們家裡玩,只聽見康子嘀咕:‘你怎麼不吃東西?’原來是從舊屋趕來的一頭大豬,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頭肥豬不吃東西了,難道豬不願遷居?以絕食抗議?眼看大肥豬日漸消瘦,如此下去很快成為於屍,在這種情況之下,阿浚找來屠夫想賣掉,可是來的屠夫個個都不要,因此,阿浚就商量叫屠夫幫忙宰掉兄弟分路去叫賣。可是,大家不是這門生意人,肯定會大大的蝕虧,所以,他們雖然殺了肥豬分頭去叫賣,但下午回來剩下的豬肉有八十多斤,而且這些豬肉都是人們不愛的下等肉,總共賣的錢按平時整頭豬的價錢虧了一半。
人無雙喜,禍不單行,大直家裡飼養的牲畜從此失蹤或全部死掉,阿頭買過很多豬苗回家飼養也是幾天就死掉了,到第五次買回的豬苗剛好我玩到那裡,聽見阿頭說:‘孃的,這次如果不成功就永遠不養豬了!’阿敖跟著說:‘你可能也沒有錢買豬了吧?’阿頭臉上當即露出苦笑。確實如此,他們那麼窮困,哪裡受得這麼殘酷的折騰?家裡一件接一件出事,這樣折騰就算再富有的家庭也受不了。所以,當時我暗中祈禱他們的豬不要再死了,尤其是這次,一定不要再死,呵呵…誰料還是一樣,大概養十三天小豬就死了,剛好那天早上我又玩到那裡。蜻五道:‘你買了人家灌了磁泥的豬苗了…’‘啊?’阿頭大吃一驚。蜻五繼續說:‘買回來一般七天到半個月就死掉了…’‘啊?唉,可是我不知道有這種事啊!我買了五次豬苗了!’‘不是你不大,很多人都不知道,白州那邊人就愛賺這些缺德錢!’蜻五就是大早第四兒子,是番木足下的弟弟,是車子的叔叔。蜻五會砌磚這種手藝,他腦子比較簡單,表象善良,但心胸狹隘,此是後話暫時不表。
話說,阿頭髮誓從此不再養豬了,其實他真的沒錢買豬苗了,說不再養豬是自欺欺人的氣話,在那個多事之秋,他們哪裡有這麼多錢被折騰?所以,他們已經山窮水盡了。
俗話說,殺人有賞,救人無功,這八個字的意思是,你叫我殺人,一定要獎賞,但救人往往不念功勞,甚至會還招來殺身之禍。如大月在小時候營養不良很嚴重,頭大肚凸,臉色枯黃,幾乎接近夭折邊緣,但是,前面說過,福滿山和康子婆媳兩人心地善良,見牛月長的樣子很危險就經常把好吃的給他吃,這可不是一三兩天時間,而是數年之久,可是,牛月長大之後,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欺負大直很慘,有一天,我們玩到陸呈家裡,剛好遇到大直跟陸呈說:‘六叔,很快到年了,我兒子剛談上媳婦,可是我又沒糧食過年,我真是太無能了,但我想借點糧食過年,不如六叔去公家那裡幫我借點糧食。’陸呈回答:‘可以,但你要去跟官鳳說說,他同意了你就挑穀子回家吧。’這麼好聽又好奇的事我們就跟著大直去了。不一會就到了官鳳家裡,大直重複說了剛才的話。可是,官鳳反應強烈。他突然道:‘我不知道!你要就去問大哥!’大直也沒說什麼了,直接去找‘大哥’,所謂的‘大哥’就是大早長子大申,他有一定權力,只是看你運氣好不好了。大直道:‘阿哥,我們要等兒媳回家過年,但我們沒有糧食,想借點公家的糧食,剛才問過陸呈和官鳳了,他們都同意了。’‘兒媳回家過年沒糧食很丟臉的,而且也丟了我們村的臉,這樣吧,你挑谷籮去裝穀子吧。’大直也不多言,直接回家拿了谷籮就去穀倉門口。大直道:‘祥叔,我剛才問過你哥了,也問過阿哥和官鳳了,他們都同意了,麻煩你開門稱一百斤穀子給我吧。’所謂的祥叔就是陸呈的親弟弟,其是管倉庫的。祥叔也沒說什麼,但他正準備開門時,突然聽見:‘慢!’原來是牛月鐵青著臉接著道:‘不行!什麼人都可以借糧食!但大直就不行!’呵呵…大直當即大怒,快速揮起扁擔要打牛月,但他逃得快,大直也不去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