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曄回答:“一方面是讓學生們工地考古多實習,畢竟也是很有用處的。另一方面,恐怕就是掩人耳目了。”
他們要進山調查古墓,所需要的資金裝置怎麼可能自己掏錢。
國家專案撥款也不能申報,只得想其他辦法。
再說了,人一多,尤其是年輕學生一多,哪怕出了什麼意外,也都方便找藉口敷衍解釋。
聽靈曄這麼一解釋,褚察堃心裡清楚了。
反正他是覺得這個楊教授,真奸賊。
等到下午見到了楊定平教授本人,褚察堃愈加肯定了這一想法。
楊教授看上去已經六十多了,面板暗黃松弛,額上還有幾塊顯眼的老年斑。眼帶血絲四白眼,腮骨外凸,一副挑剔刻薄的樣子。
靈曄看著也難受,就她見過的那些考古學家,哪位不是面相慈善,眉眼和藹。
這位楊定平教授,怎麼看都不像是幹考古的,偏偏人家還是為資深考古人。
約的是三點半,楊教授來的準時,後面帶著白偌暄。
旁邊還跟著一位穿襯衫的叔叔,就是那天褚察堃遇見的老張。
老張和方相氏的也不熟,他就是跟著怕這位金貴的楊教授出什麼意外,萬一上頭領導怪罪下來,他可承擔不起。
楊教授來了是等著東靈曄迎上他跟他主動握手,畢竟是平時身份端著慣了。
他哪裡知道靈曄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示意點頭就完事,然後帶人去二樓辦公室商談。
老張不去,他就是一跟班的,才不跟著摻和你們這些事情。
更何況,老張本來就是埂子縣人士。即便是從事考古工作,他也不願意這位楊教授進山考古。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能怎麼辦?
眼不見心不煩的呆在大廳,順道參觀一下館內展陳。
楊教授這邊老張不去,靈曄這邊褚察堃可就跟著上來了。
上樓梯的時候楊教授和白偌暄也沒發現,只是盡了辦公室坐下才看見,褚察堃也跟著上來了。
楊教授當即對靈曄說:“東館長,我們要討論的事情,他在一旁跟著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靈曄看都未看褚察堃,直接說道:“您若是能讓他出去我自然無話可說。”
哦?楊教授納悶地看向褚察堃,難道是他非要跟著聽的?
“你趕緊出去,我們要說的事情你不能聽。”
褚察堃懶洋洋坐下,說道:“這世上還沒有我不能聽的事情,你倒是說說看,我聽得還是聽不得。”
楊教授有些生氣,說說?說說不就讓你聽去了嗎。
“小孩子怎麼這麼狂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趕緊出去。”
褚察堃說道:“我那死去的父親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這老頭倒還真不客氣。”
楊教授被他話一噎,氣的要命。
“東館長,他是誰!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趕緊讓他出去!”
褚察堃滿不在意地說:“我著急了些,你別介意,我也是昨天剛跟人學的。”
這話……羞得白偌暄臉色臊紅。
可不就是跟他學的嗎。
靈曄笑呵呵地勸慰楊教授:“楊教授,您別生氣,這位是褚家褚察堃,我不敢招惹,還是您與褚察堃說吧。”
上午的時候靈曄跟褚察堃已經商議好了,靈曄跟著考古隊倒是無事。可若是褚察堃跟著,他個性又張揚,到時候難免會被針對,索性就直接亮明身份,先壓楊教授一頭。
即便進了古墓,因為忌憚褚察堃的身份,楊教授若是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也得掂量掂量。
果然,聽著東靈曄說褚家褚察堃,哪怕未提及京城兩字,楊教授也心裡清楚是哪個褚家,哪位褚察堃。
褚家褚察堃,即便他們學術圈也是多有耳聞,不說他的名號簡直如雷貫耳,他那一手鑑寶的本事誰都比不上。單是褚家幾百年的底蘊,可不是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