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彌補嗎?倘若不是玄慈那老禿驢作惡太多,她孩子又怎會 被人擄走?種什麼因,結什麼果,只能說她與玄慈老禿驢攪合在一起,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對!不說別的,就咱們這些人中,誰沒經歷過挫折和磨難?倘若都跟這葉二孃一般殘害蒼生,天下還有穩定可言 嗎?”
“哈哈哈!先不說這個,你們就不好奇?這葉二孃臉上滿是傷疤,可謂是醜陋至極!這玄慈到底得餓成什麼樣?才 會連這樣的女人都下得了嘴?”
“想什麼呢,沒聽剛才陳神醫說,之前這葉二孃也是貌美如花嗎?只可惜,遇人不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便是站在陳長歌身後的驚鯢諸女,看向葉二孃的目光也異常複雜。 這女人,用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來形容,最為妥帖不過。
愛上不該愛的人,因為自己作孽,將本該順遂的一生磋磨成如今這般地步.. 真是可悲可嘆。
葉二孃聽到眾人的議論聲,臉上的悲苦之色愈發濃烈,連帶著眼睛上的疤痕也變得愈發猙獰起來。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唇瓣多了一縷清晰可見的血痕:“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玄慈方丈,是我害得他破了色戒!” “這一切,都與方丈無關!”
葉二孃雙膝一軟,嘭得一聲跪在青石磚上,用腦袋不停撞擊著地面:“我知道這些年我犯下無邊罪孽,我罪該萬 死!我願以死謝罪!”
“只求 . . . 只求你們 . . . “莫要責怪玄慈方丈!”
她聲音嗚咽,悲慟中滿是絕望與心死。
當初莫不是她感念玄慈的救父之恩,選擇以身相許,或許也就沒有後續這些複雜的事情了。 可若問葉二孃後悔嗎?
她不後悔,至少她不後悔,將自己獻給玄慈!
她對玄慈,有感激,也有愛意,所以她從不後悔!
眼見葉二孃跪地磕頭連連求饒,人群中同為四大惡人的嶽老三陷入沉默,而老四雲中鶴卻冷嗤一聲,不屑的看向葉 二孃的背影,眼底滿是輕蔑。
這臭女人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在丟他們四大惡人的臉!
少林寺山門口,玄悲等人見葉二孃哭得傷心欲絕,原本還算白淨的額頭此時磕得青紫交加,臉上也閃過一抹不忍。 不過,想起這女人與自家掌門師兄之間複雜的關係,他們眼中又變得極為複雜。
師兄啊師兄,你糊塗啊!
你就算破了色戒,也不能跟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攪合在一起啊! 暗處。
娘娘看向葉二孃,眼底卻掠過一抹溫柔。
她本就是魔門中人,對於葉二孃的惡行並不是非常在意,不過對方這般敢愛敢恨的行為,卻讓她大為讚賞。 既然選擇愛了,那自然就要全身心的付出,這與她看待感情的方式,如出一轍!
只是 . .
她靈動的雙眸冰冷的掃向玄慈:為這麼一個狗男人付出痴情,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根本不值得!
被罵成狗男人的玄慈滿臉灰敗,他定定的看向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葉二孃,眼底滿是複雜。 對於這個女人,或許他曾經也有喜歡過吧,不過相較於少林寺方丈的位置,他更愛後者!
所以,即便他知曉葉二孃為自己產子,然後兒子被擄走,葉二孃陷入瘋狂的包袱中,他自始至終都選擇視若無睹。 他是少林寺方丈,根本不需要妻子,也不需要兒子!
原本玄慈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如此堅持,可當他底細被人扒開,所有人對他疾言厲色,只有這個傻女人,還不死心 的為他辯護時。
他突然覺得汲汲營營了一輩子,似乎全是虛妄! 他以為自己是悟了,可其實,他只是後悔了。
玄慈喟然一嘆,拒絕了師弟們的攙扶,盤膝坐在地上,複雜的看向葉二孃:“夠了!二孃,你不必如此。” “這些年,是老衲對不住你!”
他感覺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半晌才吐出四個字:“苦了你了!” 聽到這話,葉二孃神色一怔,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苦了半輩子,怨了半輩子,可真當她聽到想聽的那句話時。 葉二孃心中剩下的,只有委屈!
玄慈見狀又是一聲嘆息,原本準備好的諸多洗白手段,在這一刻也沒必要拿出來丟人現眼,只是輕聲對玄悲等人 道:“我未能堅守佛門戒律,犯了殺孽和色戒,最終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如此,該處什麼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