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與你相見,實乃老夫之幸!來來來,今日咱們定要把酒言歡,好好暢談,也讓老夫從你身上,偷學兩招!” 這話不是李長生在揶揄陳長歌,而是他當真有這個打算。
畢竟陳長歌擊敗的四人,哪個都不比他弱!
所以二者之間孰強孰弱,李長生還是心裡有數的。
自稱老夫,那是因為要顧及李寒衣的臉面,若不是這個徒弟,他都有跟陳長歌稱兄道弟的打算了! 眼見兩人相互吹捧,言笑晏晏的準備走入劍心冢,就在此時!
“陳神醫!”
蕭瑟扯著白王蕭崇快步上前,攔住陳長歌和李長生,抱拳恭敬道:“見過陳神醫,今日蕭瑟冒昧,想請陳神醫出 手,替家兄治療眼疾!”
被攔了去路,陳長歌和李長生同時停下腳步。
陳長歌掃了一眼蕭崇,只見對方身體微微一顫,表情拘謹萬分。
想來他也是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之前雪月城一戰,以一己之力,掀翻他與蕭羽陰謀的人。
見陳長歌沒說話,蕭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陳神醫!”
“當日雪月城一事,實乃蕭羽一人之責,我二哥也是被他給矇蔽了。”
“而當年我二哥眼睛受傷,雖不是在下造成的,但也與我有著莫大的關聯,所以還請陳神醫不要怪罪,能出手為我 二哥治療!”
他恭恭敬敬的朝陳長歌行禮,腰彎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
李長生見狀皺了皺眉,瞧瞧瞥了一眼陳長歌,然後什麼話也沒說。
不遠處,雷無桀見好兄弟如此低聲下氣,忍不住想要開口幫忙勸說:“姐夫….…
不過他話沒說完,便沒李寒衣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將他打了個趣趄。
這時候,可不是他雷無桀可以胡亂說話的。
陳長歌眯了眯眼,依舊沒說話,只是玩味的看著蕭瑟。 當日雪月城一戰,到底有多兇險,他定然是最清楚的。
可以說若不是陳長歌及時趕到,最後雪月城中的百姓,十難存一 !
可即便如此,蕭瑟依舊要為了蕭崇這個罪魁禍首之一求情,這讓陳長歌無法直接答應他的請求。 除非……
眼見周遭氣氛愈發僵硬起來,蕭瑟還想要繼續解釋,李長生卻突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沉聲斥道:“你是司空長風 那小子的徒弟吧?”
“怎得如此沒大沒小?在這時候冒出來,掃老夫的興!” “趕緊閃開,莫要攔我和你師伯去喝酒!”
他狠狠瞪了一眼蕭瑟,旋即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陳長歌。
陳長歌似有所查,玩味的會看向李長生,李長生被抓了個正著,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蕭瑟並沒有看到兩人間的眉眼官司,聞言連忙拱手,勸說道:“還請師公恕罪,只是蕭瑟救人心切 ……” 他話沒說完,卻再次被李長生打斷。
“怎麼,聽不懂老夫的話?莫要再說了!”
李長生眉頭一挑,視線不經意的掃向蕭崇,撇了撇嘴搖頭道:“還有,你帶個瞎子來幹什麼?” “我若沒看錯,這人的眼睛已經完全壞死了吧,壓根不可能復明的!”
他也是長生數百年的存在,在這數百年裡,李長生除了琢磨武學之外,也曾學過一些岐黃之術。 雖說不是什麼絕世神醫,但看些普通疑難雜症,這還是沒問題的!
他對於自己的診斷,非常有信心!
不過,李長生話音落下,卻發現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透著幾分古怪。 嗯?
這是何意?
李長生不解,環視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雷無桀身上。
不是他見這小子帥,而是這傢伙的眼神最為怪異,還抿著嘴,肩膀不停地顫抖,整個人彷彿在極力忍耐,拼命憋 笑,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可這滑稽,在李長生眼中,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嗯?
我若沒記錯,這小子之前似乎還說過我壞話吧!
李長生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冷意,倏地眼睛一瞪,抬手指著雷無桀,臉上故意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嘿,你這 調皮搗蛋的小鬼頭,為何笑得如此古里古怪?”
“是不是又在心裡頭,罵老夫呢?”
突如其來的一指,嚇得雷無桀心中頓時一慌,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李寒衣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作勢就要抬手揍他,嚇得他連忙擺手道:“師爺,您可千萬別誤會呀,我是真的沒再心 裡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