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贏子云已經成為太子,扶蘇作為嫡長子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他是秦始皇名正言順的大兒子,所有王子都被稱為“公子”,而唯有扶蘇必須稱作“長公子”,永遠都是!
但是面對老臣們的顧慮,一直固執的扶蘇根本沒理會,反而嚴詞警告不得再提及此事,誰敢破壞各個皇子間的兄弟情誼就向秦始皇報告立即治罪!於是沒有一個老臣再阻止扶蘇。
事實上,這些老臣內心也不是真的要出賣扶蘇,即使已經知道了他在私下挪用國庫,也沒有人願意向始皇透露半句。
因此,接下來扶蘇依照嬴子云的指導,命令手下偽裝成商人,大量挪用國庫的資金。
他們用比市場最高價還要高的價格,從小聖賢莊操控的群體中收購優質的鹽,再以合理的價格出售給秦國百姓,保證食鹽市場供應穩定,防止由於鹽的短缺而引發民眾不滿和朝廷的失民心的問題。
事實上,當扶蘇出現並進行這項操作時,它使小聖賢莊非常興奮,覺得這下可以賺取數不清的財富。然而,在那個時候,嬴子云已經佈下了計策,透過巴清讓秦國延長了銷售政策的調整期限。儘管任何人仍然可以購買鹽,但其價格會出現急劇的上下波動。
例如,如果扶蘇以一噸一千金的價格從他們手中購買鹽,秦國鹽場就會迅速將售價提升至一噸一千二百金。若以更高的一噸一千五百金買進,那麼價格則立即上漲至一噸兩千金!
結果就是,儘管小聖賢莊透過扶蘇手中小賺一筆黃金,這些錢財幾乎不可能留在自己手裡。不僅如此,還必須額外出資更多資金,以便繼續從秦國的鹽場所購買所需的精鹽。
這門生意對他們來說,停不下來,也不敢停。他們擔心一旦停止,秦國鹽場就會以極低的成本恢復鹽業的正常供應,民眾感激之情高漲,無法激起民變情緒;同樣害怕若停了之後,那未知的商販可能會趁機壟斷鹽業資源,從而賺取鉅額利益。
原本是一個可以壟斷、幾乎無風險的盈利行業,卻被小聖賢莊做成了需不斷墊資倒賣的業務,每次都需追加成本。
隨後,秦國鹽場出臺了新規:因生產經營遇到困境,保持常規鹽售價不變的前提下,所有買家需支付雙倍金額——一部分作為鹽的費用,另一部分作為抵押用於償還未付的鹽債。
這意味著即便價格未漲,從小聖賢莊角度出發,購入同樣重量的鹽需花費的金錢增加了一倍。不過由於秦國鹽場最終將返還這部分抵押款,所以透過一系列激辯後,由扶蘇手下扮成的那位商人依舊能以原價拿到鹽而不需承擔額外的債務負擔。
於是,對於小聖賢莊來說,每一次向秦國鹽場購貨都等於提前支付了雙倍的資金。小聖賢莊的副首領顏回曾考慮過放棄這一操作計劃,試圖另尋他途引發民怨以對抗秦朝。
然而,首領伏念堅信唯有透過掌控民眾日常生活所需之物——如食鹽,才是影響民眾情感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考慮到小聖賢莊已有雄厚的資金基礎,即便是承擔額外債務也是能堅持得住的,並且預期秦國鹽場不久將會恢復正常運作,歸還所有積壓的債務。只要資金允許持續投入,利用糧食短缺激發人民不滿的可能性就大增,計劃終將得以實現。
然而,這些行動全都在嬴子云背後的精心策劃之中。
扶蘇是贏子云的兄長,巴清則是贏子云的伴侶。而在這場精心佈設的棋局中,真正處於迷茫中、不斷被引導的小聖賢莊才是最大的輸家!
僅僅數日之間,
小聖賢莊動用多年積累的財力,一邊購買精鹽,另一邊則向鹽場支付高額的鹽債務。
扶蘇利用國庫資金從小聖賢莊大量購入天價精鹽!這樣一來,資金只是在鹽場和國庫之間流動。
據聞,鹽場從這次交易中已獲得了超過九百萬兩的黃金,數額驚人,即使是贏子云聽後也表現出輕微的驚訝。
這次的買賣幾乎耗盡了小聖賢莊的全部財富。聽完這些簡略的概述後,贏子云的心逐漸放寬。
巴清在一旁僅是靜靜地站立,卻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她輕啟朱唇道:
“殿下所謀之策略,堪稱絕妙!”
“經過多次週轉,大秦境內居民的食鹽供應並未受到顯著影響,也沒有引發民眾的不滿。”
“更奇妙的是,國庫用於購買精鹽的資金最終還是完整地流回國庫!”
“另外,大秦的鹽場額外得到了這筆近千萬的黃金收入,足以支援大秦國商號、充實國庫及資助大秦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