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來,怎知皇上發如此大火?”
太后淡淡的看著皇上,絲毫不顧及殿內所有人,在一旁的嬤嬤攙扶下緩緩落座。
原來就在剛才,已有太監搬來椅子,就放在皇位邊上。
“說說看,是何原因?”
在場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對於太后的到來好像早就習以為常。
只有幾個中立的老臣眼神微閃,隨後沉寂。
“回太后,皇上正為寧將軍重傷的事發怒,覺得對方已經叛變。”
魏丞相上前一步,看著太后開口解釋。
“哦?既然如此,皇上不如派欽差前去邊關探望,順便在派幾人去幫助寧將軍守著邊關,眼看冬日將近,匈奴各部不得不防。”
太后把玩著手上的護甲,不疾不徐的說道。
魏丞相的眼神她自然看到了,於是順著話說了下去。
對於寧海的事,當時太后和魏丞相兩人已經討論一番,還是決定先不動他。
等冬日過去,再安排人去接手寧家軍。
不過,這個時候可以提前安排人員過去盯著也不錯。
“是,都聽母后的。”此刻的皇上滿臉的頹廢,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在他看來,身上那東西不弄掉,他就是一個傀儡。
而他身邊伺候的人幾乎都是太后和魏丞相安排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以往信任的人,到底有多少是魏家安排的人。
所以他沒有能信任的人,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他同樣成了被困在皇宮的傀儡。
至於朝堂上的臣子,更加不用說了。
幾乎大半個朝堂都被魏丞相把控,除了老一輩的,許多新上來的官員幾乎都是魏丞相的門生。
而當初為了皇位,其他黨羽幾乎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留下來的除了中立派,就是魏丞相的人。
還有一群牆頭草,偶爾威脅才能聽得懂人話,但是那樣的人根本無法信任。
短短月餘,他這個皇帝就體會到了權力早就被架空的滋味。
原來以往身邊的人全都是太后和魏丞相安排的,根本就不是忠於自己。
他活成了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總管被太后示意連忙喊道。
“恭送皇上,太后。”
魏丞相帶頭行禮,其他人同樣行禮,早朝就這麼不了了之。
皇上只能憋屈的扶著太后離開。
一眾官員微微鬆了口氣,各自離開。
而魏丞相則朝著後宮方向走去。
福壽宮。
“太后娘娘,丞相來了。”
太后身邊的女官來到殿內稟報。
“讓他進來。”上首的太后放下剛端起的茶盞,淡淡回道。
對於魏丞相的到來,是在情理之中,她一點也不意外。
剛才前去金鑾殿,就是有人通知她,皇上好像要發火,讓她去滅火。
沒多久魏丞相就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大哥不必多禮。”太后揮揮手,隨後對著身邊的嬤嬤吩咐:“你們去外面守著。”
“是,娘娘。”
嬤嬤帶著宮女守在殿外。
“大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太后知道自己兄長這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頻繁進入後宮。
說什麼為自己著想,其實是怕影響了他的名譽。
可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名譽可言。
而這一切都如她所想在發展著。
“大郎要回來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魏丞相看著眼前的太后,眼神複雜難辨,似愛似恨,反正不是正常的兄妹之情。
“大郎要回來了麼,終於要回來了,也好,也好。”
太后一聽大郎二字,眼中瞬間溼潤起來,嘴裡也一個勁的說著好。
隨後強硬的說道:“放心吧,只要哀家願意,這皇位立馬就能換人。”
太后說到這裡一絲情感都沒有,彷彿在說一個外人。
可皇上不是她的孩子嗎?
“等孩子回來後,我在通知你,到時候你回府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仔細計劃,至於雁門關那邊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秦王先放著,一時半刻他掀不起風浪。”
魏丞相篤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