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
另一個華服男子跟著魏公子的身後,也進了雅間。
隨後小廝自動帶上門,老實的站在門外守著。
兩人坐下後,才開始說話。
“魏公子今日約在下過來一敘,是有何要事?”
華服男子慢悠悠的給兩人倒上茶水,隨後才看著對方說道。
“半月後,寧老將軍回京,兵符要上交,不然,你知道後果。”
魏公子並不在乎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散漫,只是慢悠悠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端著桌上的茶杯緩緩喝了起來。
而對面的華服男子聽完這話之後,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握著茶杯的大手也緊了幾分,隨後沉聲開口:
“你們想做什麼?如果沒有寧老將軍守著雁門關,你們這些所謂的貴公子,能有這個悠閒的時光勾心鬥角?”
徐星河,也就是華服男子,眼神幽深的看著對面的魏公子,不屑的很。
寧老將軍是他外祖母的親哥哥,雖然這些年明面上一直沒有來往,但是背地裡卻一直都有聯絡。
這一切只因怕將軍府功高震主,有朝一日被清算,會連累到妹妹和妹夫家族。
所以這些年寧老將軍一直沒有跟遠嫁的妹妹妹夫聯絡。
但是,妹妹的外孫家成了皇商,背地裡寧家多多少少要看護一下。
只不過同樣也是在背地裡。
還沒有人知道。
可對面的魏大公子卻瞭如指掌,只能說,當初他識人不清,以為自己交了個摯友,結果卻是個白眼狼。
如今可不就算計到他和寧家頭上了麼。
這也是他為何對昔日好友,這般陌生的稱呼。
“星河,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如今時局動盪,你想保寧家滿門,勢必要付出代價,這其中只能二選一。”
魏大公子放下茶杯,臉色絲毫沒有變過,反而還輕輕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那眼底的幽深,讓徐星河的心跟著抖了抖。
也察覺到了危險。
當初相識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的心智很高,城府頗深。
可是他依舊把對方當做好友,因為自己的命是對方救的。
但是隨著後來的一件件事情的發生,讓他不得不懷疑,當初自己被救,或者說自己遇害,真的是意外?
這其中跟魏斯年就沒有關係?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容易發現不同之處。
也果然讓他找到了當初事件的主人翁,得知了一切算計都是魏斯年搞的鬼。
目的就是為了和他成為生死之交,或者說成為他的救命恩人。
這些年他確實做到了,在外遊歷,一切的花費都是他們徐家錢莊取得,哪怕是以他的名義,就算那些銀子頗多,他都沒有說什麼。
只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將那些銀子的每一筆賬單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年他也在悄悄的暗訪,前不久總算給他的人找到了一點貓膩。
而那一點點貓膩,就足以顛覆他以往的認知。
不過,這一切他都不能宣之於口,起碼現在不行。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抗衡魏斯年。
魏斯年他的背後有魏家整個家族之稱,還有皇宮的魏太后作為後盾。
而他徐家雖然算得上是皇商,但是再怎麼樣,除了錢並沒有能夠抗衡的勢力和官員。
除非他能找到一個庇護他的勢力,比如寧老將軍。
但是如今魏斯年的意思是想要收回寧家軍的兵符,想必這一點一定是魏太后和魏丞相做的決定。
至於為什麼沒有提到當今的皇上。
因為他們通通都知道如今的皇帝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能做主的是魏太后,是魏丞相。
而,魏斯年在其中扮演的位置,更加令人深思。
往大了說,如若魏太后要推翻朝堂,自己把控朝廷,需要魏丞相在前朝把控。
而魏丞相一個城府頗深的人,真的會聽一個女人的話?
他覺得不可能。
他更加傾向於,魏丞相是想控制魏太后,從而控制前朝和後宮。
而作為魏丞相最為出色的兒子魏斯年,如若朝堂終有一日改姓魏,那麼坐上皇位的那個必定會是魏丞相,太子便是眼前這個人。
不得不說徐星河的思緒跑的很快,已經從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