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越發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對於自家姑娘說的這句話有些不解。
可如今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自然也由不得她深究其中的意思。
快速的梳洗了一番之後,柳馥妗帶著丫鬟便急匆匆的趕往集合的地方。
昨日她一夜未歸,雖然已經請皇后娘娘給家裡帶了信,可是母親和外祖難免會心中擔憂。
所以她跟皇后娘娘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直接帶著人朝著自家隊伍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這途中,不免見到了許多熟識的人。
其中就有**珠。
之前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騎馬裝,手腕上帶著護腕,頭髮高高的束成馬尾,身上沒有過分多的累贅裝飾,看上去英姿颯爽。
她似乎是在和人爭執些是什麼,雙手叉腰,粉面上多了一絲薄怒。
而對面的人穿著一件粉色紗裙,頭上珠環玉翠,行走之間,珠環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如同蝴蝶一般晃動著人的心絃。
只是那女子面上也帶著一絲怒意,手中的扇子啪嗒啪嗒扇個不停。
柳馥妗鮮少見到**珠如此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這才注意到對面的人有些熟悉。
那是,之前說話不過腦子的羅姑娘?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稍稍走近兩步,這才聽清楚二人的對話,竟是和自己有些關係。
心中好笑的同時,也只覺得有些諷刺,輕輕的咳了兩聲,嘴角雖然帶著笑,可是眼底卻一絲善意也無。
而正在爭執中的兩個人,卻依舊沒有注意到她的來,聲音也逐漸高了起來。
羅敷顯然是被氣急了,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有種口不擇言的感覺。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那柳馥妗剛剛脫離了柳家,如今就大半夜的被召進宮中,不是攀上了高枝是什麼?我之前的時候還在有些奇怪,怎麼會有人如此不畏強權,原來是早就已經打了這個主意呀。”
她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尖銳,甚至還有些酸酸的。
柳馥妗聽得冷笑連連,眼底的失望也盡數擺了出來。
她是在是有些好奇,這羅敷的長輩究竟是怎麼教她的?
之前看她乃是一副單純模樣,仿若涉世未深,所以才被人當了槍使。
可是如今看來,她壓根就是沒有腦子。
如今周圍這麼多人,她究竟是哪裡來的膽子,敢如此大聲張揚。
這不知道的說她性子單純,天真無邪。
知道的只會在心中暗暗地罵一聲蠢貨。
她柳馥妗是漏夜進宮,可那又如何?
她就算是當真攀了高枝,和皇族中人有了首尾,那明面上還是不會有人給她沒臉。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可不止她一個,還有住在皇宮裡的那位。
其他人心裡面就算是再不平衡,那也只是在心理蛐蛐幾句。
頂破天,那也只是會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隱晦地提上幾嘴。
可如今這羅敷竟然如此不通人性,堂而皇之的把這話說出來不說,竟然還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還真是,沒腦子!
**珠顯然也是被她的沒腦子給氣笑了,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怒火,幾乎是抬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卻被旁邊的婢女生生扯住。
無奈,她只能咬牙罵道。
“羅敷,你自己沒腦子可千萬別扯上我,我真是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非要讓我與你同行,雖然你我二人是表姐妹,可是你這腦子,當真是害人不淺,這種話也是在外面可以直接說出來的?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她說的隱晦,可是話中的不滿,卻原原本本地傳了出來。
羅敷原本就憤怒的小臉兒,此刻更是帶上了不滿,聲音更大地傳了出來。
“你在這裡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想跟你一道嗎?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馬車半路壞在了路上,我才不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呢!聽說你和那柳馥妗是好朋友,誰知道背地裡面你們兩個是不是同一路貨色?”
“你!”
“那羅姑娘不妨說說,我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呢?”
**珠滿臉怒氣,要說的話,卻在一瞬間被那一道甜美的聲音打斷。
她有些古怪的轉過頭去,就看見柳馥妗扶著丫鬟的時候,款款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並不惹眼,可是卻勝在精緻。
如果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料子應該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