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柔滿臉疑惑,柳馥妗卻已經止住了話題,只讓她等著好訊息。
等到把祝雲柔送回自己的院子,柳馥妗這才卸了臉上的笑容,一旁的萍兒忍不住疑惑。
“姑娘,您若是想要把這些事捅出來,直接讓奴婢去做便是,何必親力親為?”
“老夫人對您一直算不上好,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她對您更加不喜,豈不是壞事?”
她眉頭輕蹙,小臉上滿是困惑。
柳馥妗卻是笑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今日這是我做的確實不算高明,明著給祖母上眼藥,為的就是要讓她覺得我是一個蠢笨的人,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
“啊?這是為何?”
柳馥妗嘴角的笑越發神秘,清淺說道:“那自然是,大智若愚啊。”
最近這段時間,她做的事情不算少。
雖然最初的時候大家都反應不過來是她做的,可若是時間一久,難免不會有人懷疑她。
就像是裴璟,已經對他起疑了。
她深知這種小把戲無法讓他對她改觀,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他擱置在一邊。
可是對付像柳老太太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來說,卻是足夠的。
今日鬧了這麼一遭,老太太肯定會覺得她和母親是個沉不住氣的,管家權剛入手,就忍不住過來攀咬付姨娘她們。
可是今天她說的事情之中還夾雜著自己的利益,所以老太太肯定會讓人去核實。
付姨娘當家這麼多年,陽奉陰違的事情可沒有少做,壓根就經不起細查。
老太太這一番探查,究竟能夠挖出來多少事情,就看她手底下的人夠不夠有用了。
她輕笑一聲,瞥了一眼依舊還有些迷茫的萍兒說道。
“萍兒,你要記住,置身事外是明智之選。但有時候,也需要以身入局。”
萍兒更迷茫了,但心中對柳馥妗的崇拜也更加深重。
果然,她家姑娘,就是最聰明的人!
柳馥妗只當是沒有看到她這幅傻乎乎的樣子,別開話題。
“對了,那人參處理了沒有?”
萍兒立即嚴肅了臉色,點頭道:“已經處理了,付姨娘房裡的人也沒有發現那人參早已不是之前的人參了。”
柳馥妗點頭,抬頭看了一眼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柳家人如此算計他們,如今還想用百年人參?
做夢吧!
只怕柳老太太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人參不過是柳馥妗自外面買來的普通人參。
那參湯裡的毒,也並非是因為人參有毒,而是因為她讓人在瓦罐裡投了毒。
不過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毀屍滅跡,他們就是想查也查不到了。
至於柳老太太和付姨娘,有了這麼一樁事,日後二人就算是想同心都難!
另一邊,柳馥妗她們剛走,老太太就直接冷下來臉來。
她揮揮手,把屋子裡面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一個面色沉穩的嬤嬤在身邊。
“紅鸞,你說,這丫頭說的是真是假?”
紅鸞是柳老太太出嫁時候帶來的陪嫁嬤嬤,也是老太太最信任的人。
只是她平日裡多不會表現自己,只默默的陪著她。
這會聽到老太太問起這個問題,她眼皮也沒抬。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但奴婢認為,付姨娘最近卻是是有些忘本了。”
紅鸞並不知道付姨娘的身份。
應該說,整個柳家,知道這兩人身份的就只有柳瀚文和她兩個人。
老太太聞言,微微皺眉。“可是,瀚文很喜歡她,若是我做的太過……”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卻已經清楚地體現了自己的忌憚。
紅鸞到底跟了她這麼多年,對她的心思還是能夠猜到幾分的。
並且,她是個心細的人,平日裡老太太和大爺對付姨娘的態度她也看在眼裡,所以說話也多了幾分斟酌。
“老夫人,這件事情,本來奴婢不應該多嘴的,只是如今外面的流言確實不太好聽。”
她說著,撿了幾條言辭不太激烈的流言說了一遍,頓時老太太就有些慌了。
“可是,就因為這些說我兒寵妾滅妻的流言,我都已經把管家權從付姨娘手裡搶過來了。如今若是再苛責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紅鸞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心裡面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