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屋子裡面說著悄悄話,卻沒有發現窗戶不知何時開啟了一道縫隙。
一道身影在房間裡面的聲音逐漸低下來之後,轉生就快速朝著外面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隱匿了身形。
房間裡,柳馥妗聽完香雲彙報的這一切,眼睛裡面閃過一抹錯愕。
是她漏了什麼重要的訊息嗎?為什麼有些跟不上付姨娘他們的想法了呢?
聖人已經開始猜忌他們了?並且已經知道了他們在做的事情?
這些他們都是從什麼地方推敲出來的?
柳馥妗百思不得其解,眼睛裡面的光芒也逐漸變得匪夷所思了起來。
只是她到底沒有被這些問題困惑太久,而是低低的問了一聲。“除了這些,你可有聽到其他的東西?”
香雲困惑的搖了搖頭。“倒是不曾聽說過,只是這段時間三少爺往付姨娘院子裡面跑的次數越發的勤了,每當他們母子兩個談心的時候,姨娘都會把我們趕得遠遠的。”
她便是有心想要探聽些什麼東西,也終究是有心無力。
柳馥妗點頭,淡淡的垂下睫毛,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她才微微擺了擺手,香雲立馬領命退下。
萍兒看了一眼消失的身影,憂心忡忡地走過來。“姑娘,老爺他們,似乎要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咱們真得不要阻止一下嗎?”
柳馥妗輕敲桌子,指尖與木桌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音。“原本我也沒有想要把事情這麼快捅出來的,既然他們咄咄逼人,那我也確實不需要再繼續忍讓下去了。”
說完,她轉頭看向萍兒,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道。
“去,告訴鶯兒,讓她把聖人賞賜的衣物拿出來,好生檢查一下,明日我進宮要穿。”
萍兒一驚,忍不住反駁。
“為什麼會是鶯兒?這些事情不是一直都是杏兒做的嗎?”
不是萍兒偏袒杏兒,而是鶯兒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況且,這人現如今可是一門心思想要攀高枝,姑娘本就心知肚明,為何還要鋌而走險?
萍兒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看穿。
柳馥妗輕輕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付姨娘他們要儘快行動,我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柳含煙如今雖然被關在院子裡面禁閉,可是按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要火上澆油,讓她們狗咬狗。”
萍兒跟著柳馥妗學了不少東西,這會隱約也有了猜測。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猶豫著開口問道:“姑娘的意思是,是準備讓鶯兒把您要進宮參加宴會的事情告訴柳含煙?可是她如何才能聽我們的?”
“這你就別擔心了。”柳馥妗又笑,聲音都透著看好戲的期待。
伸手打了個響指,下一刻,一道身影便落在身邊。
“主上。”
“青雲,你待會扮作謝長風的樣子……”
柳馥妗低聲吩咐了幾句,萍兒和青雲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
很快,兩個人相繼離開院子,轉而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偏院,萍兒把手中的盒子放進鶯兒手裡,身後還跟著一臉不高興的杏兒。
萍兒只當是沒有看見杏兒的不甘,柔聲細語道:“鶯兒姐姐,姑娘讓我把這個送來,這是姑娘明日在宴會上要穿的衣服,乃是御賜之物,你可要檢查仔細了,莫要出了紕漏才是。”
鶯兒看見那掐著金絲描邊的紅木箱子,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異色,隨後捂著嘴皮笑肉不笑。
“萍兒,你這話莫不是說錯了吧?姑娘的衣服如今都是杏兒保管的,我不過就是一個邊緣人物,怎麼敢越矩搶了他人的活計?”
她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暗中卻是給了杏兒一個挑釁的眼神。
杏兒頓時就被激得紅了眼睛,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卻被她硬生生忍住。
萍兒也知道鶯兒這是故意在挑撥離間,卻並沒有直接拆穿,只是面上的笑容更加擴大了幾分。
“杏兒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要知道姐姐可是姑娘身邊最得力的人,之前姐姐不小心走了歪路,姑娘也是愛之深責之切,所以才會讓姐姐冷靜一下,如今時機到了,自然是要物歸原位的。”
她意有所指,鶯兒頓時就被她逗笑了。
她伸手摸了摸紅木箱子,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那是自然,我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