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被她抓的生疼,也不知道到底是疼的,還是怕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我是聽娘和秀芝姐姐說話,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的。娘不是也說了,若是你房間裡面的東西不夠,那春韻院就不用送了嗎?”
付姨娘瞪大眼睛,身子猛的晃動了兩下。
她仔細想了下,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秀芝是她身邊最得臉的大丫頭,她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會交給她去辦。
而她她確實是和秀芝說過這話,只是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難不成,這丫頭竟然從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做這種事情了?
付姨娘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快要不夠用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讓她整個人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好半晌,她才穩住心神,看著面前擔憂看著她的柳含煙,狠狠一記耳光甩過去。
“蠢貨!好的不學光學壞的!這麼多年我究竟是少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你要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付姨娘撫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大口喘氣,那模樣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優雅,反倒是多了幾絲潑婦的歇斯底里。
柳含煙被她又打又罵,遲鈍的腦子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慌亂的白了一張臉。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她們都說,京中貴女,從來沒有買不起珍寶閣的首飾的。我不想被她們看不起,所以,所以這才做了糊塗事……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我這回吧。”
她哭的悽悽慘慘,甚至還在打著哭嗝。
可是付姨娘卻並沒有心生憐惜,反倒是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就算是你在效仿我的做法,可是秀芝只聽我一個人的話,你是如何說服她,讓她把這麼一大筆銀子交給你的?”
柳含煙的臉又白了,手指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衫,那樣子像是恨不得直接暈過去一樣。
付姨娘心中升起一個荒誕的想法,但還是不確定的問道。
“你,你莫不是讓人去仿了我的私章?”
話雖然是疑問的,可是在看到柳含煙那瞬間變得驚慌失措的臉,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被證實。
付姨娘怒極反笑,反倒是生生笑出了眼淚。
一旁的柳翰文見狀,竟也有些害怕。
他輕輕扶著付姨娘的肩膀,低聲勸道:“清兒,這件事情莫要再繼續追求下去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就算是把她這些東西全部都拿回去,也是沒用的。”
“左右現在管家權在祝雲柔手裡,煙兒這段時間就安分一些,莫要再與別人攀比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柳含煙,心中滿是失望。
付姨娘卻比他想的更加深遠一些,冷不丁問道。
“老爺今天怎麼會突然間想起來詢問這件事情?”
柳瀚文一愣,下意識開口。
“我今日去了春韻院,原本是想哄一鬨祝雲柔,卻不想……”
他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付姨娘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柳瀚文去哄祝雲柔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柳家主母。
柳瀚文要攜家眷赴宴,自然是要帶她一起前去的。
祝雲柔再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如此重要的宴會,她必定會注意自己的言辭。
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到底還是決定哄哄她。
只是沒有想到,不過就是一時起意,竟然會牽扯出來這麼多事情。
付姨娘手指緊緊的扣著桌子的邊緣,指節都泛白了,可見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柳含煙,你到底瞞著我還做了多少蠢事?柳馥妗為什麼會知道你經常去珍寶閣?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柳含煙這會已經恨不得暈死過去了,瑟縮在角落裡,就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娘,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我,我……”
她說不出來所以然,可是付姨娘卻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來了。
難怪,難怪柳老太太分明知道她掌管中饋的主要目的,可還是把管家權給了祝雲柔。
原本以為她是因為猜忌自己讓人給她下毒,所以心裡面膈應。
沒想到竟是自己的蠢女兒,這麼多年做了這麼些蠢事!
難怪祝雲柔原本溫溫柔柔任人拿捏的性格會突然變得這麼強硬,只怕任誰得知這麼多年受盡了不公平待遇都會失望吧!
本來柳瀚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