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柳馥妗面上滿滿的都是迷茫,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
祝雲柔心中也有些奇怪,拿起那張紙,仔細的來回看了好幾遍。
可是不管她怎麼看,都想不出來這問題和這字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一旁的柳文勳,一張小臉兒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這字只怕不是重點,柳馥妗剛才說的那話才是。
而這話中人說的並不是她自己,而是祝雲柔。
祝雲柔自從嫁入柳家之後,就被人斬斷了和外界的聯絡。
如今她看似自由,實際上卻早就與外界脫節。
如此算來,怎麼不算是困於後宅之中呢?
看來,他的感覺到底還是沒錯,柳馥妗已經知道了什麼。
如此想著,他身上的氣息越發的陰沉。
柳馥妗狀似苦惱,實際上目光一直註釋著柳文勳的一舉一動。
這回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一切正如自己預想的那般進行。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在試探,那麼現在,柳文勳已經徹徹底底對她生了殺意。
不過,自從他和付姨娘派人追殺她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如今,也不過是把事情提前一些罷了。
柳馥妗心中暗暗想著,面上又恢復了在祝雲柔面前的嬌憨。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柳文勳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藉口。
看著他越發著急的面色,柳馥妗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餘光一瞥,就看見萍兒匆匆而來,遞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柳馥妗這才裝作耐心告罄的樣子,直接把手中的毛筆甩到一邊。
“算了,不猜了!”
轉而在祝雲柔疑惑的目光中抱住她的胳膊,嘟著嘴說道。
“這老道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到底靈不靈驗,估摸著是見我單純,故意耍我玩的!”
話音剛落,手背就被人輕輕拍了拍。
抬頭就見祝雲柔不贊同地看著她。
“你這丫頭,可不許胡說!清風道長向來神機妙斷,若非他平常多數時間都是在閉關,只怕這請他答疑解惑的人都能把玄清觀的門檻踩踏。你如今運氣好見了他一面,當是知足,怎可在背後議論他人?”
她言辭肅穆,那樣子就像是柳馥妗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柳馥妗吐吐舌頭,復又抱著她撒嬌。“女兒知道了。”
柳文勳在一旁看著她們母慈女孝,眼底逐漸浮上一層暗色,心中也更加堅定了要把柳馥妗除掉的想法。
只有讓祝雲柔的心思全部都撲在自己身上,這樣才有可能讓計劃更加順利的進行!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去告訴他那個蠢姐姐,不要再做出什麼蠢事來才是!
他垂下眼瞼,起身就準備告辭,卻見一道人影急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大姑娘,三少爺!老爺回來了!”
“什麼?”
“什麼?!”
祝雲柔和柳文勳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一個驚喜,一個卻是滿滿的驚訝。
“父親不是說要到傍晚才會回來嗎?”
管家走到幾人跟前站定,面上是壓抑著的喜氣。
“聽過來傳信的下人說,是因為老爺這次差事辦的漂亮,所以國公爺特地准許老爺先行回來報喜!”
聞言,幾人神色各異。
柳馥妗更是挑了挑眉頭,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一直到早上,裴璟才被解了傀絲術,加之重傷,柳馥妗還以為他要修養幾天才好。
看來,這個男人還真是比她想象中還要讓人忌憚。
柳馥妗心事重重,柳文勳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繃不住。
他勉強壓抑著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對著祝雲柔拱手。
“母親,父親回來了,還請母親容孩兒先回房換件衣服,用以迎接父親。”
“哎呀,你沒聽管家說嗎?父親馬上就回來了,勳弟如今的裝扮就很好,無需再換!”
柳馥妗眼疾手快地截斷祝雲柔的話,伸手拉住柳文勳的胳膊。
“走,咱們定要做第一個迎接父親的人!”
說完,不等柳文勳回答,就拽著人出了門。
祝雲柔在後面看著,嘴角也不自覺溢位點點笑意。
“這孩子,平日裡看著端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