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雖然是疑問句,可是眼睛裡面的戒備卻那麼的明顯。
周圍的人只覺得自己的腦瓜子一愣又一愣,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看些什麼。
一個姑娘看著柳含煙迷惑的樣子,忍不住上前說道;“柳二姑娘,你在這裡裝什麼傻?你剛才不是特別囂張的過來,說是要揭穿柳大姑娘和柳大太太的真面目嗎?剛才的事情我們大家可都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你如今想要否認,可是如何都賴不掉的。”
那人顯然也是看不慣柳含煙的囂張模樣,所以說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給她留情面。
柳含煙卻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斷的喘著粗氣,急急辯駁。
“你在說些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分明是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練**紅,院子裡面的丫鬟小廝都可以為我作證。怎麼到了你們的嘴裡,反倒是我故意跑過來破壞祝老將軍的壽宴了?”
她渾身都在顫抖,臉上滿滿的都是慌張與迷茫,那樣子竟是一點都不像是在作假。
畢竟她只是平日裡蠢了一些,可是倒也沒有膽子大到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撒潑。
要知道她平日裡雖然敢和柳馥妗鬥嘴,可到底是因為父親的偏愛。
可是她也知道,按照自己的身份,在柳馥妗面前,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表現的如此膽大妄為的。
聖人雖然是個和善的人,並且在許多時候都不喜歡這麼多的繁文縟節。
可是她在尊卑這一面上卻是格外的看重。
若是讓人知道,她平日裡竟然如此不尊嫡姐,估計日後她的名聲可就全壞了。
柳含煙越想越著急,到最後竟然像是病急亂投醫一樣,抓著柳馥妗的袖子說道。
“姐姐你快幫我說說話呀,我平日裡雖然驕縱了一些,可是卻從來不敢做這些逾矩的事情……”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柳馥妗就輕輕的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回去,目光帶著一些複雜看了她一眼。
“妹妹,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剛才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便是讓我當著大家的面說謊,也要拿出證據來才是……”
她面上帶著些許為難,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柳含煙平日裡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即雙腿一軟,整個人便狼狽地癱倒在地上。
她的一張小臉兒因為害怕而變得慘白,手指也緊緊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周圍的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有蹊蹺。
可是這裡到底是祝家的地盤,又是柳家的家務事。
柳馥妗和祝雲柔還沒有說話,他們就算是有滿肚子的疑惑,在這個場合也不能暢所欲言的說出來。
柳馥妗卻是並沒有把這些人的心思放在心上,而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柳含姻的一舉一動。
見她面上滿是惶恐,那樣子竟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心中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絲考量。
好半晌,她才裝作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說起來,我之前在外公房間裡面研讀兵法書的時候,曾經看到過有一本專門記載奇門異事的書,那裡面曾經就有寫過。有些人善用藥材,可以讓人短暫的改變人的性情,讓其做一些和平日裡行為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並且等她清醒之後,就會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些什麼。”
“妹妹這樣子,和那本書裡面記載的症狀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她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急促了一些,可隨後卻又擰緊了眉頭,略顯遲疑的說道。
“可是平日裡妹妹都是在房間裡面好生待著的,如何能夠接觸到如此奇人?”
她面上滿滿的都是困惑,可是柳含煙卻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
她就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扯著柳馥妗的袖子,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聲音惶恐的說道。
“姐姐,我知道你向來就是博學的,如今我當真是不記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模樣竟是和你所描述的一模一樣,怕不是有人給我下了藥。求求姐姐救救我,給我請個大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她模樣懇切,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跪下來懇求一樣。
柳馥妗面上閃過一抹為難,可是看著她如此難受的樣子,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再怎麼說妹妹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和我一起承載著整個府上的榮光,如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