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仿若九幽惡靈在哭嚎,漫天風沙好似細密的砂紙,肆意摩挲著這山谷中的一切,天地仿若被攪進一個巨大的混沌漩渦,而此地,正是多方勢力短兵相接、生死相搏的兇險戰場。
奧里納多原本守在山谷一側,餘光瞥見任盈盈被風清揚與桑三孃的合擊逼至絕境,身形陡然一僵,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瞬間急促起來:“絕不能讓盈盈出事!”這念頭如瘋狂生長的野草,瞬間佔據他整個腦海。熱血直衝腦門,雙目瞬間漲得通紅,仿若兩顆即將爆裂的火球,嘶吼道:“盈盈莫慌!”這吼聲裹挾著無盡的焦急與決然,震得周遭山壁簌簌抖落沙石,驚起一群蟄伏的飛鳥。此刻的他,滿心只想著衝入戰團,用自己的身軀為任盈盈築起一道堅固防線,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下一刻,他整個人仿若化作一道攜著滾滾黑雲的黑色旋風,腳下地皮“咔嚓”一聲塌陷,裹挾著千鈞之力捲入戰局。奧里納多手中那柄大刀,刀柄因他掌心暴起的青筋而微微震顫,刀身鋥亮,寒光凜冽,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滔天怒意,在空中劃過一道奪命弧線,率先朝著風清揚劈去,口中怒喝道:“風清揚,拿命來!今日誰敢傷盈盈,我便與他不死不休!”只見他高高躍起,雙手掄刀,勢大力沉地自上而下猛劈,刀身裹挾著呼呼風聲,仿若要將空氣劈開兩半,一時間飛沙走石,氣勢駭人至極。
風清揚一襲月白青衫,衣角在狂風中烈烈作響,恰似烈烈旌旗。劍眉緊鎖,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心中暗忖:“這奧里納多竟如此拼命,為了那女子全然不顧自身安危,這般瘋魔打法倒棘手。”手中長劍順勢一橫,“叮”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鐘鳴響,震得眾人耳中嗡鳴,同時高聲回應:“奧里納多,你莫要張狂,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任盈盈作惡多端,今日斷不能留!”說罷,身形一轉,如靈動白鶴,側身避開凌厲刀勢,長劍沿著大刀刀身迅速纏滑而上,試圖絞落奧里納多手指,金屬撞擊火星四濺,風清揚只覺手臂發麻,劍身嗡嗡顫鳴,似在抗議這雄渾無匹的力道。未及喘息,奧里納多反手又是一記橫斬,刀風呼嘯,竟將周遭飛揚的沙石一分為二,化作兩道沙浪向兩側翻湧。風清揚凝神應對,腳尖輕點,向後飄出數丈,衣袂飄飄,隨後單腳蹬地,如離弦之箭般再度欺身而上,劍隨身動,寒光閃爍,心下篤定:“哼,即便你氣勢洶洶,我風清揚縱橫江湖多年,又怎會輕易落敗,且看我如何破你這狂刀。”
桑三娘在旁伺機而動,見風清揚受阻,手中軟鞭如靈動毒蛇,“嗖”的一聲,鞭梢直刺奧里納多咽喉。她目光冷峻,心想:“奧里納多這般勇猛,不能給他喘息之機,得配合風大哥速戰速決。”同時口中喝道:“休想得逞!”只見她柳眉倒豎,素手翻飛,軟鞭在手中猶如活物,時而如蛟龍出海直擊要害,時而如蟒蛇盤繞,纏向奧里納多四肢,欲將其束縛。奧里納多毫不慌亂,側身一閃,身形快如鬼魅,大刀刀柄精準砸在軟鞭上,將其牢牢纏住,猛地一扯,桑三娘身形一個踉蹌,向前撲出幾步。桑三娘暗暗咬牙:“小瞧你了,不過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言罷,腳掌猛跺地面,借力穩住身形,腰身一擰,軟鞭如靈蛇擺尾,自刀柄纏繞處掙脫,鞭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再次攻向奧里納多。奧里納多趁勢而上,大刀高高舉起,裹挾著開山裂石之力劈下,一時間竟真逼得風清揚與桑三娘連退數步,攻勢稍緩。
任盈盈剛要松下那口憋悶許久的粗氣,還未及調勻紊亂的呼吸,一道黑影仿若暗夜鬼魅,毫無徵兆地從旁閃出。東方不敗不知何時攢起一股狠勁,原本慘白如紙、仿若蒙著一層薄霜的面容此刻透著一抹詭異潮紅,額角青筋微微跳動。她雙手一抖,那紅綢仿若被灌入一腔怒海之力,瞬間膨脹開來,在空中蜿蜒扭動,發出獵獵聲響,恰似蛟龍出海,帶著呼呼風聲,直纏向任盈盈咽喉,口中森冷道:“任盈盈,你屢次與我作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江湖容不下你這絆腳石!”說話間,東方不敗身形飄動,紅綢似她手臂延長,時而如波浪翻滾,層層疊疊攻向任盈盈;時而如利箭穿刺,直擊咽喉、胸口等要害,速度快到只留一道道紅影。
任盈盈躲避不及,慌亂之中,下意識將手中繡花針奮力擲出。繡花針寒光一閃,仿若流星劃過夜空,卻似蚍蜉撼樹,直直沒入紅綢,未能阻擋其分毫。“呃……”任盈盈喉嚨裡艱難擠出一聲悶哼,雙眼瞬間圓睜,眼眶似要迸裂開來,裡頭滿是不甘與驚愕。“我怎會死在這兒?我還有諸多事未做,還沒有為我父親報仇呢……”這念頭一閃而過,緊接著,她那嬌柔身軀仿若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短暫懸停,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