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三作惡多端,欺男霸女,死有餘辜!”
“再死有餘辜也有官府,怎用的了你大哥濫充好人?”伯父氣的滿臉通紅,連鬍子都在發抖。
一個半時辰後,公儀淏卿從側門回了府,眾人急急的等著問詢結果。
“堂哥的辯白無用,仵作說了,那胡家公子患有胸痺,確實是由外力致死。”
聞言伯父的只覺得天都昏暗了,淏哥兒這般人物在公堂上都無法,只怕是他兒死路一條啊!
女眷們在內庭照顧著臥床的伯婆,雲慧枳在一邊安慰著哭似淚人的大房夫人,老夫人坐在塌上暗暗想著對策,公儀珢華摸著懷裡啜泣的公儀懷柔的頭髮,安撫著她。
公儀玟若看著一旁的驚懼哭泣堂姐和緊鎖眉頭公儀衾淑暗自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沒去!
夜間,伯父又攜了人去往胡家想請胡家撤下訴狀,私下裡解決,不料調解不成,反倒招了一身的傷。
公儀淏卿寬慰道:“律法雲:若以誤殺罪,則流放三千里,若過失殺人花錢打點即可,伯父儘可放心。”
伯母激動的扯著雲慧枳袖子:“能…能保下命來…便是好的!”
“爹,我現在就去府衙打點。”伯父家的二哥兒聽到這裡立刻起身,焦急的準備救自家哥哥的命。
“坐下,坐下!”伯父疲乏地招了招手,身上的傷他都來不及換藥,現下稍有動作便扯地生疼。
“你能想到的,那胡家想不到嗎?胡家財大氣粗,現下怕是禮送到縣衙的門都擠得關不上!”
公儀淏卿想了想,抬眼向公儀昀阡使了個眼神,公儀昀阡瞭然,二人起身先行告退,出門時,卻見公儀衾淑站在門外。
公儀淏卿不忍地看著自家妹妹:“衾兒,此事交由大哥處理,你先回去,莫要著急了。”
公儀衾淑尋得依靠般向公儀淏卿重重地點了點頭,公儀昀阡揉了揉公儀衾淑的腦袋:“這丫頭,爺們兒的事摻和什麼,快回去歇著吧!”
公儀衾淑笑著目送二位哥哥走後,轉身進入了公儀珢華的屋子。
看到公儀衾淑來公儀珢華似乎並不意外,只淺笑的為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
公儀衾淑端起茶,卻也無心飲用,猶豫著終於開口。
“姐姐,你可有辦法?”
“你想管這檔子事?”公儀珢華語氣平和,看不出喜惡。
“此事也算是由我而起,衾兒不能不管。”公儀衾淑放下茶盞肯定道,隨即又期盼的看著公儀珢華:“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公儀珢華轉過頭來笑吟吟地著看著她慢慢道:“說到辦法,難道衾兒沒有嗎?”
公儀衾淑忽的眼前一亮,拉抓著公儀珢華的手搖了搖,撒嬌般難為情道:“原來姐姐早就看清了我。”
公儀珢華胸有成竹般將茶盞放下:“要救堂哥,關鍵是得證明人非死於堂哥之手,而這關鍵,便在於…”
“胸痺。”
“胸痺!”
姐妹兩同時開口,對視一笑。
另一邊,公儀淏卿公儀昀阡快步走出公儀府,同套了兩匹馬,公儀昀阡緊鑼密鼓地跟著自家大哥的步子:“大哥,這麼晚了咱們去哪?”
公儀淏卿飛身上馬,回頭對的公儀昀阡道。
“去莊子。”
正堂內,公儀硒看著病重在床的老太爺與太夫人,又看著一身傷的堂兄弟,這堂嫂也哭天喊地得念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大房一支算是完了云云。
雲慧枳臉色不甚好看,這不是明擺著逼著她家官人去求人嗎?想著這大房一家一害害一窩,心裡便氣的要嘔出血來。
終是公儀硒忍不住了,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重重地嘆了口氣:“罷了,取紙筆來,我修書一封。”
“官人…”雲慧枳急切道。
公儀硒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言語,又繼續道:“此事我不便與縣丞交面,待會找人拿著我的信件名貼去找提點刑獄司,信件送到,或許有望,但也只有六分把握。”
“無妨無妨,別說六分,哪怕是一分也要試一試的。”伯父霎時喜笑顏開,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般。
雲慧枳氣惱地重重撥出一口氣。
待夜深人靜,小廝謹慎地攜信件出了門,待走到僻靜無燈火處,暗巷裡突然衝出一個深衣男子,將那小廝一把扯了進去,後有在其脖頸處重重一擊,小廝便昏死過去,那男子在小廝懷裡摸索了一番,翻出了名貼和信件,這時,他向後招了